蕭放清了清嗓子,替自己辯解,「炒股的事情,那能叫虧錢麼?頂多叫投資失敗,一時走眼了而已。」
蘇軻在一旁憋笑憋得要出內傷了。
神他媽投資失敗、一時走眼。
要真這麼說,蕭放投資就沒成功過。
季時冷:「……」
秦司笑得胸腔微微震動,像想到什麼,他問:「那隻易方達斯聯的股票還好嗎?」
說起這兒,蕭放兩眼放光,「差點忘記了,多虧了秦哥,我賺了點兒。」
「賺了點兒是多少點兒。」蘇軻勾上蕭放的脖子。
「現在差不多賺了小几百萬了。」蕭放沒瞞著,「不過我已經拋了。」
「差不多可以拋了,後面要收盤了。」秦司雖然最近沒怎麼關注股票,聽到蕭放說賺了,他也沒意外。
這隻股票能賺,無非賺得多少的差別。
抬手看了眼腕錶,季時冷懶得繼續插科打諢下去,牽著秦司的手往外走,「先不聊了,你們喝。」
蘇軻勾著蕭放的脖子要查他底細,沖季時冷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不忘交代:「時哥,千萬別給季時風打電話。」
「我知道了。」
等人走出包廂外了,蘇軻鬆開蕭放,舉起桌面上季時冷倒得酒,仔細一瞧,「哇靠,哪個人才點得玫瑰車厘子冰酒啊!」
他就說看季時冷那豪放模樣,總覺得不對勁。
蘇軻無語啊,「5度的酒,這不就白開水多了個味兒嗎?」
邊上有人喊,「嚴刑拷打蘇白。桌面上那堆五顏六色的酒,全是他點的!」
「我點得時候你們全在場的,怎麼就嚴刑拷打我了?」蘇白不背鍋,他從木箱中拎出一瓶酒,「還有不是我說,誰家夜店帶紅葡萄酒來。」
蕭放揍了蘇白一拳,「好酒懂不懂。」
——
冬初天黑的快,外頭燈光卻恍如白晝。
季時冷接過車鑰匙,跳下一小節台階,抬頭對落後兩步的秦司說,「我不知道今天這麼多人。要知道這麼多人,就不帶你來了。」
見過面的沒見過面的,全混在一塊兒了。
不知道蕭放蘇軻怎麼喊得人。
秦司壓了壓他翹起的頭髮,「沒關係,我很樂意認識小時的朋友。」
頓了頓,他說,「不過我沒那麼多朋友介紹給小時。」
「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季時冷坐上駕駛座,「話說不應該呀。或許可能是你對朋友的定義比較高,所以覺得沒什麼朋友。」
對他而言,喝過酒的、見過面的,通通都可以歸類為朋友。
「並不是。」
晚風鑽入車窗,秦司從風中嗅到了一絲花香。
他笑了下,說:「高中時期,我有個綽號叫做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