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納摩拳擦掌:「好,那東邊那幾家就交給你!」
眼瞅著形勢大變,吃瓜群眾們這才發現自己變成了那個「瓜」,頓時慌亂起來!
然而他們根本來不及跑路,就被阿克納和那個叫阿布的男人很快全都抓住了,一頓嚴刑拷打之後,他們偷的東西也全都還了回來。其中阿布認為一定會被劈成柴火燒掉的的床也完好無損,據當事人說,他本來是想劈了的,結果發現這床很好,比他原本的報紙床好要,所以就拿來睡覺用了——他甚至還專門縫了個褥子呢!
於是連床帶褥子都被阿克納拿來啦。
就這,那人還千恩萬謝地感激阿克納留下他一條命,至於其他人的情況也差不多,挨打是挨了,但很少有人憤憤不平,反而有點自認活該的意思。
牧遙在一旁圍觀著,他覺得這裡的人和巴巴里安人有點像:信奉實力至上。為了活下去,人們會做出各種嘗試,比如說偷竊和搶劫,被苦主發現了……接下來如何也得看苦主的實力。
如果苦主很弱小,那事情也許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但如果苦主像阿克納這樣很強的話,偷竊者們就會自覺服軟,不會有任何不甘心。
可能在這種沒有法律和治安的地方,人們就是這樣生存的吧。
不過他們在巴巴里安的時候,是在瑞爾鎮,瑞爾鎮裡有蠻阿爺,有阿維老師,有巴爾師父和奧克斯大叔,有想當警察的道爾和羅伊,還有曾經犯過錯但早已悔改的水獺三兄弟……和這裡比起來,瑞爾鎮真的太平和太安全了!
……這裡比瑞爾鎮更加無秩序,他懷疑這是因為薩克島難民營其實只是外界和薩克島的一個中轉站——當然也可能是流放地。比如說阿克納就說過,他在真正加入薩克島之前,就是住在難民營的。剛剛那個叫阿布的人也說,他是昨天才來到難民營的,說不定這裡的其他人也是這樣隨時來隨時走,因此難民營永遠不會形成固定的體系,不會有人在難民營里維護鄰里關係,也不會有人在這裡維護自身的形象,反正今天還是鄰居的人,可能明天就不見了。
所以人性中壞的一面在這裡會被放大。
就連牧遙都不知道他們會在這裡待多久……平心而論,他不想讓幼崽們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中。可是和周邊「鄰居」們比起來,他們的情況又很特殊,他們不是星際海盜,也不會成為星際海盜,不待在難民營,而是被編入什麼海盜團的話,危險性會更大一些。
那個一直在旁邊圍觀的阿布家的幼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了,他沒敢靠近牧遙,而是詢問站在最邊緣的阿奇:「你們……怎麼會有那麼多幼崽?」
阿奇謹慎的說:「我們是一個幼崽園的,那是我們的園長,我們喊他牧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