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殊身份的除外,比如說劉威,薩克島的人就只知道他叫「阿威」。
小象還是幼崽,當然不會這時候改名。
算了,還是繼續套近乎吧,先和人家打好關係再說啊。
劉威這樣想著就踱步離開了。後來他真的花了五星幣請牧遙推薦的老師傅,幫忙修好了眼鏡腿。那老師傅收了五星幣就去買酒喝了,然後回來就顫抖著手醉醺醺地給他修眼鏡腿,劉威好幾次都想出手阻止——他覺得這老師傅不是幫他修眼鏡的,是幫他報廢這個眼鏡的!
……雖然最後還是修好了。
老師傅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節細鐵絲,又弄了一點膠水,然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總之在他用砂紙打磨了一會兒之後,他的眼鏡腿看起來已經跟剛出廠的沒什麼區別了……
沒想到薩克島難民營,還藏著這樣好手藝的老師傅……劉威離開的時候都有點恍惚了,不過他想了想,兩天後又去找了賣水的,在他那裡買了一桶蒙著乾淨塑料布,曬了一中午,已經被曬得溫熱的水,準備去牧老師那裡送個禮。
用一桶溫水做禮物可能有點奇怪,但這是在薩克島難民營,所以這項禮物不僅不怠慢,反而相當貴重呢!
他這次來找牧老師,就說自己已經收到了回信,對方說再過個幾天就來接自己去黑金區,只是反正還要好幾天,所以最近沒事情做,就來看望一下牧老師這個好人。
劉威半真半假地說:「您別看我這樣,我是帝國人,還是技術型人才呢,真要說起來,和您也差不多啊。就是在薩克島這兒慢慢變懶了,現在已經忘了怎麼寫字,怎麼寫那些帝國人的文縐縐的東西啦!」
這番話又是套近乎,又是圓了一下上次為什麼要請牧老師幫忙的慌,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至少牧老師沒有挑出毛病來。
劉威就接下來說:「薩克島是很缺少你這樣的人才的,牧老師,我覺得你很快就會被挖走了!」
——這里說的挖走,就是只挖他一個人,不算幼崽了。
他這樣說當然也是為了試探牧老師,如果牧老師是個不能共患難的,這時候就該喜出望外了——幼崽?幼崽算什麼?
雖然他覺得牧老師不像那樣的人,但人心難測,還是要測驗一下。
牧老師皺起眉頭,似乎沒聽懂:「挖人?我嗎?那我的學生們怎麼辦?」
劉威說:「你的學生們可以留在這里啊,其實也不用擔心,像你這樣能寫字能讀書的人,在大海盜團當個文員,一個月也得有三四百星幣,到時候你省下來一些,留給這些幼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