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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鍾離問道。

冱淵君不發一言,神情有些不自然。

鍾離看了半晌,頓時有些明白了幾分,不由得笑道:「我那位小友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食色性也。為了套出這些情報,想必十王受了不少委屈。」

冱淵君冷了臉:「先生不可妄加揣測!十王的清譽,豈會毀在半路上車的無名客身上!非常時期行非常事,十王的行為不容許任何人指摘!」

鍾離自然是故意的,星的性格他也了解,不過是呈口舌之快罷了。實際上卻束手束腳,不敢越雷池一步。但也僅僅是口頭上的言語,也夠十王喝一壺的了。然而仙舟自來說話含蓄委婉,饒是這些恐怕也是不能忍受的。是以,冱淵君才如此動怒,不容許任何人指指點點。然而,愈是如此,愈是顯得欲蓋彌彰。愈是動怒,話語間泄露的東西也愈是更多。

鍾離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存心戲謔道:「冱淵君如此生氣,莫非在下一語成讖?十王千年來保持的清白之身,竟被……」

他的話還未說完,冱淵君早已一掌劈了來。刺骨的寒意自上而下划過,堪堪擦過鍾離的身前。

鍾離往後退去,負手而立,笑道:「冱淵君如此大的氣性,倒是與閣下周身的氣質不甚相符。莫非是近日與炎庭君待得久了些,連脾性也變了許多。」

冱淵君一驚:「你怎知……」話還未說完,她便察覺到已經失言,微蹙眉頭,一波又一波的冰凌向鍾離攻來。

鍾離再次後退閃避,見牆邊豎著一把紅色的油紙傘,便直接在身前撐開,一陣旋轉後將冰凌悉數還給了冱淵君。

冱淵君雙手結印,將冰凌幻化成一把巨長無比的鋒刃,她握住劍柄,再次向鍾離襲來。鍾離不慌不忙,以傘為武器,與之纏鬥起來。

剎那間,漫天風雪再次襲來,兩人仿佛身處冰天雪地一般。寒風凜凜,冰意刺骨。冱淵君自來便在苦寒之地冰淵洞天內修行,饒是連酣睡之榻都是由千年的冰晶製成,終年不化。她本人也是極冰極寒的聖體,連眉峰和唇角都是白霜一片。如此環境,於她而言,自然是極有利的。然不知為何,即便有強大的冰場加持,她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撕破那把鍾離隨手從牆角撿來的一把破傘。

若非親眼得見鍾離順手牽羊時有何其隨意,冱淵君倒要懷疑這把紅色的油紙傘又是什麼不得了的法寶了。且看鐘離無波無瀾的神色,想來這也並非是他全部的實力。

橫豎也只是試探而已。既然目的已然達到,若是再激怒鍾離,便有些得不償失了。正待冱淵君要停手之際,一粒火星倏然從旁冒出,準備無誤地崩到了鍾離手持的那把紅色油紙傘上,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鍾離將燃燒的油紙傘扔到了地上,周遭的冷氣也因此迅速凝結成水,顆顆滴落在地。

「閣下終於不是在一旁觀看,而是堂而皇之地走到幕前了。」鍾離輕輕笑了一聲,「炎庭君。」

「鍾離先生。」炎庭君頓了頓,「此物當真是一把極為尋常的油紙傘嗎?」

「自然。」鍾離道:「若非如此,又豈會被如此輕易地燃成灰燼。」

「……」

炎庭君著了一身深紅色的衣袍,連髮根到發梢都是赤紅一片。他的眼眸猶如燃燒的火焰,神情卻如水般柔和。而身旁的冱淵君也一改方才有些蠻橫的性格,眉宇之間盡顯平淡。

「鍾離先生,方才只是小試一番,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冱淵君那終年冰涼的面龐稍微緩和了一下,「自此以後,持明族再不過問留音石一事。」

鍾離道:「聽冱淵君的意思……」說到這裡,他禁不住笑了一聲:「莫非是懷疑我盜取了方寸煙海的寶物留音石?」

炎庭君道:「若非如此,你如何得到此物?」

鍾離又是笑了一聲道:「原是如此,平白無故,冱淵君會在幽囚獄外對我設下冰天雪地的幻境。平白無故,那隻名喚犀焰的歲陽會伺機奪取我的身體。平白無故,靈砂會盜取於我而言極為重要的面具。」他看向面前的炎庭君與冱淵君二人,神情逐漸變得冷淡:「難怪白露七百餘年受制於羅浮龍師,不見諸位龍尊施以援手,原是將心思都用在了此等地方。」

第82章 希望鍾離先生沒有千里眼順風耳

「……」

炎庭君與冱淵君對視一眼, 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複雜。

炎庭君道:「確是如此。犀焰屬歲陽一類,乃朱明所有之物。因不滿作朱明仙舟提供動能之用,逃離朱明。靈砂自朱明委派至羅浮, 除卻擔任司鼎一職,還為尋找犀焰而來。靈砂尋其蹤跡後,欲將其交至十王司處置。然其因在綏園瞥見先生對一張面具失了心神, 便告知靈砂, 以求高抬貴手。後來呼雷出逃, 先生與景元將軍於幽囚獄入口將其擒獲。先生出幽囚獄時, 犀焰為擺脫靈砂,故欲奪取先生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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