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筒中籤子越攢越多,湯料濃香把人都醃入味了,漸漸,夏初淺發現秋末染有點異狀。
起初,他只間或碰一下後背,現在,眨眼的功夫,他白皙脖頸上刮下三道淺色指甲印。
他自己撓的。
「小染,你皮膚很癢嗎?」夏初淺把筷子搭碗邊,神情嚴肅,「你不會是……食物過敏了?」
倒抽涼氣,她心裡咯噔塌陷。
她出於好意邀請他品嘗她從小吃到大的味道,卻沒考慮到他身體的耐受性。
秋末染實話實說:「吃飯前,就癢。」
夏初淺眉頭緊擰:「你油漆過敏?粉塵過敏?」
秋末染不確定。
漆味濃重、灰塵嗆鼻的環境,任何一道工序所用到的材料都可能是他的過敏源。
「馬阿姨,買單!」夏初淺惶急地喊道。
不等老闆數好簽子算完金額,她直接掃碼轉了三百,抓起秋末染的手到路邊打出租。
「哎!小夏,錢多了!」
「下次再說吧!」夏初淺顧不上其他,秋末染脖子的紅色抓痕惹她痛惜,她自責道,「對不起,小染,我沒想到你會過敏……我馬上送你去鍾家的醫院。」
「淺淺。」少年氣淡神閒,低頭欣賞她牽住他的手,輕聲安撫,「我睡一覺,就好了。」
他受過的傷病不計其數,身體既病殃殃的,又耐操頑強,通常飽睡一覺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我不想,去醫院,不想回家。」
「不行!由不得你亂來!」
見夏初淺激烈反對,秋末染垂眸沉思,俄而,他搬出權威:「不信你問,鍾淵哥。」
他收合五指攏住她的手,倔強又難分難捨。
蒼白皮膚罕見得浮顯淡薄血色,儼然冰天雪地闖進草莓棚的一隻孤苦的小白狼,皮毛沾染上汁水,收起利爪,就差偎她頸下撒個嬌了。
……說不出不。
「好啦!好啦!我們去買藥!」夏初淺沒出息地被折服,「再回家拿我的身份證。」
這附近有藥店有酒店,買了藥帶他開間房間休息一下,好生照顧著,等他睡醒身子好轉、症狀消退了,再把他交給秋家也算她將功補過吧!
*
進藥店,夏初淺把藥劑師開的藥拍照發給鍾淵把關,等審批的同時也等著被罵。
秋末染常年服用抗癲癇的藥物和補劑,萬一過敏藥與其相克,吃壞了他,那她罪不容誅。
出乎意料,鍾淵問清楚病況後只簡單回復:【能吃,讓他好好睡覺,多喝水。】
秋末染還真是睡好睡飽病好一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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