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夏初淺出院。
腳傷已結痂,等皮肉自行癒合即可,診所那邊總請假影響轉正考核。
再說了,她也不能再享受秋家給予的恩惠,醫療費她一分沒出,光床位、清潔換藥、餐食和護理服務費,一天小几萬,燒錢如流水。
夏初淺第一天就提出出院,後面又堅持自付。
劉世培的回絕有理有據:「夏醫生,如果你自己就醫,定不會選擇這裡,公立醫院幾百塊也能處理,街道衛生所或者社康中心更便宜。是我們擅自帶你來的,不經你同意,哪裡有讓你埋單的道理?」
李小萍給她打電話,思來想去,她終是沒接。
李小萍還發大段文字懺悔,幀頭紙尾求她回去,就當做一切沒發生過。
她回覆:【李阿姨,我過幾天匯款給您。這些年感謝您的養育和付出,我心存無盡的感激,祝願您未來的生活風調雨順,我們各自安好。】
錢能兩清,感情卻不能。
午夜夢轉,感傷和孤獨糾纏著夏初淺,那條微信一經發出,她知道她從此真的無依無傍。
*
出院當日,顧樂支屁顛顛跟秋末染和夏初淺跟到了停車場,想和哥哥姐姐多待一會兒。
鍾淵恰時從賓利下來。
砰一聲拍上車門,他看起來有些易燃易爆。
可不,今年「WENSA CLUB」的入圍賽他又被拒之門外。
「正好。」鍾淵步伐生風,長款風衣衣擺向後飄搖,手拎給秋末染備好的裝備,沒商量般冷硬地說,「末染,你跟我去個地方,就現在。」
他們去了醫院康復運動中心的搏擊館,顧樂支死纏爛打還拖著夏初淺也跟來了。
搏擊這類綜合格鬥運動出現在醫院這種醫療場所,完全出於鍾淵的個人興趣,他愛好拳擊和跆拳道,便在自家醫院修了擂台和道場。
刷臉進場,換上背心短褲和軟底鞋,鍾淵利落地邁上擂台,拆開護手繃帶。
三米長的護帶骨碌碌滾得歡快。
「看好了。」鍾淵示範,熟門熟路包好腕部、手掌和指根,丟給秋末染兩卷,「拳鋒多纏幾圈,別綁鬆了,也別太緊。換了鞋,纏好繃帶上來。」
秋末染過目不忘,可對精細動作的處理仍不如普通人靈巧,動作時不時卡殼。
「淺淺姐姐,你幫幫小染哥哥嘛!」顧樂支急得冒汗,抓著夏初淺的手一個勁往地下拽。
「小支乖,小染哥哥可以的。」夏初淺被拽得一邊肩膀下陷,她俯身對顧樂支柔聲說,「小染哥哥不是送了他做的銀杏書籤給小支嗎?他還陪小支摺紙做手工玩呢,他的動手能力不差的,我們要相信他。」
一回生二回熟。
裹纏另一隻手時,少年的流利度有所提升。
他雙手握拳試了試鬆緊,剛剛好,大紅色繃帶和他白如初雪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反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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