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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淮聽著他平靜的聲音,只覺得心裡酸酸的,猶豫了一下,攬住了游弋的肩膀,又安撫似的拍了拍。

游弋說對賽車沒那麼喜歡,但很多個失意時刻,都是和賽車待在一起。沈星淮覺得,即便最初目的沒能達到,游弋還是喜歡的,「我覺得很酷。」

游弋原本就被沈星淮輕輕落在肩膀上的那隻手而感到注意力難以集中,耳邊又忽然冒出了沈星淮帶著肯定意味的誇讚。

他覺得自己耳朵和臉上都有些熱,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和沈星淮對視,但還是忍不住。

忍不住偏頭看沈星淮,忍不住去找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也在看他,一貫的溫和包容, 「不過要注意安全,你自己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沈星淮說的好認真,濃郁夜色掩蓋了游弋泛紅的耳朵和臉,卻流出了他很輕淺又克制的笑聲。

「我知道了。」他回答得像個乖小孩,一如很久很久以前。

但這回答里蘊含的情感,與那時候相比,要濃烈得多。

游弋確實沒那麼喜歡賽車,他對很多東西都是這樣,可以接受,可以嘗試,帶著一定的目的,沒那麼喜歡。

他覺得自己本就不是感情特別濃烈豐厚的人,但也有一些時刻,能讓他覺得特別特別喜歡,甚至是滿溢而出,別無所求。

沈星淮其實最近一直感覺心裡壓著什麼,手術多,壓力大。上班實在很累,但職責所在,一刻也不敢懈怠。在醫院除了病人的事情,還有許多和同事和上級之間的人際周旋。有時候遇見了病人,和他們產生的聯繫後,很難冷漠地將他扣在病人的虛殼裡,極盡努力仍無法挽救時會陷入深深的無力感。

他長久豎立起來的邊界在某一刻有些動搖,然後開始裂出縫隙,最後覺得,瘋狂後的安靜時刻好像很適合傾訴和交心。

而游弋,是讓他感到安心的人。可以跟他說任何事,也可以展露出自己任何不夠堅定、不像個遊刃有餘的大人的姿態。

「我有個病人,今天走了。」

「我剛規培時就遇到過他一次,病房裡有些人覺得我太年輕,又是新手,不願意讓我去給他們換藥插管。他是第一個主動讓我去試試別的人,還安慰鼓勵我。那次送他出院的是我,這次收他住院的也是我,我們好像很有緣分,我總想著這次應該也還能送他出院的。」

「他求生欲望很強烈,人也很樂觀堅強,每次我們查房都跟我們說說笑笑的。他爸媽頭髮都白了,每天都很盡心盡力照顧他,鼓勵他。我們也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結果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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