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能原諒我麼?」
又是挾帶風聲的一鞭。
很快,那兩處粉暈便浮腫得可憐。
赤心、:【還要看麼?】
白有儀很長時間沒回復,宋青熙便半躺在床上,微微露出腰窩,讓臀線隨著光滑西褲面料去起伏。
他將臥室燈關了一半,營造出昏黃夕照的日落氛圍,想像他是在沙灘曬太陽美膚,拍了一張帶腰窩的翹臀照。
赤心、:【媽咪,扇我巴掌解氣?只要你心情好一些。】
白有儀像是被赤心的胸肌夾住般,暈乎乎的,她完全忘了為什麼自己會生氣。
拉薩天團團長:【我受不你了…………】
宋青熙按住語言按鈕說:「餓了,想舔媽咪耳朵,媽咪,幹得我好爽。」
過了一段時間,宋青熙在想新的姿勢怎麼討好白有儀同他多說幾句,粉心發來消息:【我好了】
白有儀的頭像蒙上灰暗,宋青熙的心情也罩上烏蒙煙塵,但他又神經質地突兀露出笑容,用指腹去撫摸那三個字,彷佛撫摸白有儀生機勃勃到紅潤的臉蛋。
好可愛。
這麼一逗,就受不了了。
是因為他好了麼?
意識到這點,宋青熙腦海內倏地白光乍現,脊柱像被電流鞭撻,細碎微小的酥麻蔓延了他的全身,磅礴爆發的愛意像滾水熱流湧入心臟處壓泵。
他不知覺歪倒進被褥,害羞地將臉蛋埋在手臂,淺淺又急促地呼吸。
記憶里,閃過白有儀喚他「狗狗醬,你喜歡什麼」的可愛語言,讓宋青熙不禁絞緊雙腿,好像他真的是一條可愛的毛茸茸的狗,偎依在主人的腳邊。
偶爾被主人五指揪著頭髮,露出光潔帥氣的額頭,獲得被占有身心的安全。
宋青熙忍不住低緩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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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些天,景邈唇角的傷口好得差不多,顴骨消腫,俊臉回到了正常大小。
他忍耐不住回了白有儀小區,繞開白有儀經常執勤的門,從地下車庫進入白有儀所在的高樓。
景邈戴了墨鏡,鴨舌帽,再將衛衣兜帽蓋在顱頂,穿的是捆綁腰鏈拉長腿型的工裝褲。
這套穿搭與他平時的風格與眾不同,他用手掌將兜帽兩側捂緊,旁人休想從衣料縫隙窺見他的俊容一分。
自然沒有人能認出他是誰。
電梯一層層往上跳,每間隔一個數字,像炸彈計時器般,推近景邈的死期。
好在跳動至17毗鄰一格的數字前,電梯停下了。
景邈鬆了口氣,趕緊掏出鑰匙,開了16層一家住戶的門。
要是被白有儀知道,景邈在她樓下買了房,離她這麼近,一隻噁心得擺脫不了的陰濕男鬼似的,景邈估計會被白有儀拳頭打死。
他這輩子也別想把自己送上白有儀的床了。
這間房景邈很少居住,他抵達房間便開窗通風,一看快到飯點,叫了蔬菜超市的外賣,便開始紮起衣袖,帶上圍裙,清掃廚房。
兩個小時後,景邈將餐點裝入食盒,畏縮著腰背,打開消防通道的大門。
他上了一層樓,輕手輕腳將食盒放在白有儀家的門口。
他慌裡慌張轉身跑下樓,衝進房間,平息呼吸後,給白有儀打了電話,「老婆?下班回家麼?」
「滾。未婚。」白有儀簽署完今日檢查消防,準備下班。
「我給你做了點飯,叫閃送送到你門口,封了塑封條,你放心吃。」
白有儀一聽是好話,有些誤會景邈要發燒。
「哦,謝謝。可我今晚不回家吃飯,在朋友家有事。你叫外賣員先放門口,我後面回家取就行了。」
「那好,你忙。別餓著自——」
景邈又被掛斷電話,內心戚戚然。
他生出不安,白有儀沒有他不認識的朋友,除非是勾上她裝朋友的小三。
景邈握緊手機,想問韓夢肅是不是在和白有儀聚餐,但又怕白有儀發現他多事嘮叨,惹得她煩。
高層景色開闊,景邈走去次臥,站在窗欄邊緣惆悵,樓下三三兩兩的人群收縮成與他無關的剪影,仿若將男人隔離在另一種孤單的空間內部。
景邈遠眺,望妻石般希冀能看到白有儀離開小區去見朋友的身影。
他拿捏白有儀下班的時間準確,的確看到了白有儀穿著夏季保安制服的模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