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澄挑釁女人般一笑。
白有儀一邊說著遲澄沒必要學遲羽和景邈的那些花招,一邊吻了遲澄,遲澄還沒說是自己也喜歡這樣討好女人,柔軟的唇貼著他的唇珠,潮濕的舌尖舔過他薄薄的唇面,親密無間的黏膩,遲澄厭惡被人觸碰。
本該噁心,尾椎意外地躥上酥麻感,四肢百骸像是被溫水包圍,喘息著,遲澄失去一切理智思考,無神地垂頭腦袋,將濕漉漉的下頜搭在女人肩膀。
過了一會兒,遲澄的唇還在白有儀頸間磨蹭,整座身軀貼上來,像冬日裡忍耐不了酷冷的小貓,身體也要貼緊偎依著讓他安全的主人。
以為是男人沒經歷過人事害羞,要適應一番,白有儀讓他依戀地親近。
「抱歉,太激動了。」遲澄吻了下白有儀的耳垂,「剛才我不是故意。我平時自己都很少做,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們說處男都敏感,很正常。」
只是輕輕吻了白有儀的脖子,遲澄便陷溺進深潭,他儘量為自己找補,把劣勢化為優勢。
白有儀低頭去看,總共手上真正過了四個男人,除了景邈,每一個男人都這樣快。
處男都是這樣跨過第一次麼?
遲澄的手指又撫上來,含住白有儀的耳朵輕咬,讓白有儀忽略剛才的事,白有儀閉眼。她皺著眉享用男人,她認知到一個事實,男人表面再怎麼清純克制,私底下都是一樣燒,各自有留下她的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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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
白溫書的醫院徹底走上正規,貸款還清到只剩十來萬,再有一個月的利潤,便能補足這份空缺。
白溫書想著老公一直在耳邊念叨的訴求,是和女兒一家人出去度假,便打電話給白有儀,讓她把四個男人叫著一起,舉家出去遊玩。
白有儀倒是想趁著不多的假期,去攀雪山,可兩位長輩肯定是不能陪她,於是選擇雪山附近一個景區。
禮貌地邀請了四個男朋友一起過年,大家紛紛表示計劃可行,約定好時間。
景邈每年都是和白有儀過,早已習慣待在白有儀身邊,他家長輩一直奉行的是長大的男人就如潑出去的水,有份事業便可自生自滅。
宋青熙徵求了自家姥姥的意見,不回老家省份過年應酬,留在這邊陪女友。姥姥一聽宋青熙正式脫離單身,還是和救過他的恩人,自然同意,叫宋青熙和女友好好相處,她不是不開明的人。
遲羽和遲澄是本地人,過年正是給諸多合作商,供應商聯絡感情的時節。【】遲雅君和遲父忙著去上海和閩南,香港等地,親自拜會朋友送禮,當然也會洽談下一年的合作生意,倒也沒多少心思管小兒子。只是遲澄也要留在白城,不去應酬,要求放七天假,惹得遲雅君小小的不滿意。
白有儀在除夕宴上,和四個男人商量了一下,她們要陪長輩玩三天。最後一天她和遲澄,宋青
熙去爬雪山,景邈和遲羽在附近景區陪她的母親父親閒逛。
四個男人同意,心照不宣地陪白有儀喝酒。除夕夜,誰都不想獨守空房,都想陪著白有儀過年。
白有儀「微醺」,想著景邈今晚又在廚房大房姿態打壓遲羽和切菜的遲澄,還指揮宋青熙顛鍋,最後又將一桌菜的功勞搶了去,要她當眾表揚他幾句。
趁著醉意,白有儀拍了拍桌,給景邈一張黃牌警告,立下威嚴,讓他清楚家裡到底是誰在做主。
她這九十多平米,加上開發商送的陽台,總共一百來平的小地,還能變成皇宮大院,天天上演勾心鬥角的宮心計?
她是一個不喜歡權力制度的人,自然得廢除封建大房制度,在她白有儀的家裡,都是走進新社會的男人,必須人人平等。
「你們每一個我都喜歡。」白有儀拍拍著胸口,眯著眼睛,嘿嘿地朝四個男人笑說,「今後,你們進了我家家門,那麼我、我就是一家之主。我不喜歡不公正的待遇,跟了我的男人,呃,都是我家庭的一份子,我對你們不能說絕對公平,但是我會力求公平。」
遲羽坐在白有儀身旁,立馬表態:「白白,我不要公平,我要絕對擁護你。你開心就是我開心。」
白有儀嘿嘿地笑,去摸遲羽的臉蛋,遲羽輕輕捉住白有儀的手咬了一口。
宋青熙不屑地瞥向遲羽,被遲羽這小男生噁心到了。
遲羽最得寵,受盡白有儀偏愛,就差改名成白羽被寵著了,遲羽當然不要公平。他就是不公平本身。
宋青熙給白有儀倒酒,「我隨意,我能坐在這裡,和在座的人中龍鳳過除夕夜,伺候白白,我覺得很幸運。」
白有儀一聽宋青熙的發言,感覺宋青熙比她玩得還抽象。
「你也喝醉了麼?」白有儀睜著大眼睛,眨眨眼睛問。
宋青熙微笑:「我沒醉,但是被白白親一下我就會醉。」
宋青熙側臉,用手指輕點臉頰發嗲。
白有儀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