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序寧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倒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方惜亭道:「喂,我說你以後要不多跟我出來跑跑外勤,別老坐在辦公室里研究這個、又研究那個的。」
「實踐才出真知,理論知識容易被人推翻。」
方惜亭見不得他旁擊側敲,欲言又止,賤兮兮的樣子。
於是肩膀一用力,又將那男人撞回去:「我們都是副隊,各自帶組,平起平坐,什麼叫跟你出外勤,我自己出不了外勤嗎?」
謝序寧肩膀又貼上來:「你那不是出得少嗎,走訪、摸排,你一天跑過幾趟?沒事就愛研究犯罪心理學,要不就是翻監控,翻資料,一坐一整天容易腰椎間盤突出。」
「再說各自帶組,想一起出個外勤還不簡單?只要你點頭,我回去就跟支隊長申請,咱們兩組深度綁定,以後只要有任務……」
男人說著話,那手就不規矩,手臂上搖下擺,正要搭在方惜亭肩上時。
對方便敏銳的給他一記飛眼:「手!」
謝序寧那時回神、撇嘴,又訕訕地將手落下。
他倒沒藏著捏著,大方和方惜亭分享這麼多年的外勤經驗:「首先,廉價群租房,外來人口聚集,各行各業,蛇混雜,烏煙瘴氣……」
「正常人呢,聽到警察這倆字兒不至於害怕。」
「而那些不正常的,才不管你是什麼警種,老遠瞧著就能嚇得魂飛魄散,關門跑路。」
「你猜猜,這幫人是屬於哪類的不正常?」
方惜亭冷冰冰地答:「能有什麼不正常?無非就是涉黃、涉賭、灰色邊緣產業鏈。」
「這不挺清楚的嗎?」謝序寧望了一眼遠處:「這片兒,看起來還挺有問題。」
方惜亭「嘖」一聲:「那就更麻煩了,如果是形成產業鏈,18-25歲的年輕女性在紅燈|區內遇害。」
「被人殘忍分屍,且目前頭顱和四肢還未被發現,兇手又有挑釁警方的行為,如果不儘快破案,恐怕還會對其他無辜少女造成威脅。」
謝序寧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嘆一口氣:「接著查唄。」
商鋪老闆不配合,那他就只能和方惜亭一起,挨家挨戶按照號數做標記。
警察上門還故意關店跑路,那就只能聯繫工商局,根據地址查詢營業許可證,再挨個兒請回局裡喝茶。
而那些沒有營業許可證的,則更好處理,非法經營,直接關店,也算是為民除害。
謝序寧外勤經驗豐富,沒有方惜亭那麼禮貌客氣。
他進門就把氣勢提起來,證件往桌子上一拍直接開始問話,根本不給寒暄的機會。
「最近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有沒有聽說誰家女孩兒丟了、不見了、失蹤了的事?」
「那有沒有之前經常見到,但最近突然沒再見過的年輕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