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對方喊叫不動,感覺疲倦,堅持不住時,才向他求饒:「許晴晴真不是我殺的,她是我小姨子,還能幫我賺錢,我殺她根本沒有意義嘛。」
方惜亭眼皮微掀:「你說你殺她沒意義,那麼請問,當初嚴堯向警方反饋許晴晴失蹤一事,你為什麼要連打八個電話阻止她?」
潘強抱著頭:「警察同志,那可是我小姨子啊。」
「她人被我帶出來,弄丟了,你說我回去怎麼跟她爹媽交代?」那人十分崩潰:「而且我打電話給嚴堯,根本也不知道她跟你們警方有聯繫,我打電話是讓她回老家要把嘴巴給我閉緊,不該說的話別在我老丈人面前瞎胡說。」
方惜亭不信:「僅此而已?」
他再看一眼潘強:「我提醒你,現在你涉及的是重大刑事殺人案,如果不想被牽涉其中,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潘強鬱悶得想死:「我真沒胡說,那嚴堯跟許晴晴好,就一直慫恿許晴晴別跟著我干。」
「她晚幾年才出來打工,那時正趕上晴晴在醫院裡治病,半年沒有接客,我也沒逼她,還好吃好喝地付著醫藥費,把她供起來。」
「誰知道她病好偷偷出院,還跟著嚴堯跑去服裝廠打工。」
「你說她進廠能掙幾個錢?三五千塊,不如跟著我干三天,所以我又把她給抓回來了。」
「在我手底下的那段日子裡,她仗著是我小姨子,一直頂風作案。」
「在我明令禁止和客人私聯的前提下,還不停往外遞交信息,企圖找人救她出去。」
「剛發現的那幾次,我確實狠狠收拾過她,但那打得也都是皮外傷。」
「後來她突然丟了,我心裡也著急,讓人出去找,可怎麼都找不到。」
「正好那時,跟嚴堯在一塊兒打工的老鄉通知我,說嚴堯辭職要回老家了。」
「我剛開始也懷疑過她,以為是她幫著許晴晴跑了,但後來尋思她一個外地小姑娘,哪有那本事,所以就打電話威脅。」
「也是打電話的時候,她自己心虛,說漏嘴和你們警方已經聯繫過了。」
「我就催她趕緊滾出雲京,不許跟警察再多透露有關許晴晴失蹤的半個字,否則……否則我就弄死她全家。」
潘強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他支支吾吾地:「但我這麼做,也是怕你們調查許晴晴失蹤的案子,會查到我這邊做得生意……」
他沒殺過人,但手裡的錢也確實是不乾淨,所以才會拼命阻止嚴堯報案。
方惜亭認真記錄下這些線索,倒是也能和前期口供拼湊到一起。
而後當問及許晴晴那位名叫「財哥」的恩客時,潘強卻滿頭霧水,表示沒聽說過這人。
方惜亭問:「同音字的人也沒有嗎?」
他指尖壓著筆:「財哥、拆哥、蔡哥、采哥……」
「蔡哥?」潘強喃喃回憶:「好像是有個姓蔡的,但是我們做的這個生意,不會去查身份證,客人過來是不會泄露太多私人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