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不動筷吃那些東西,謝序寧也有注意。
所以次次都要特地長跑兩條街,去給他買口味清淡的關東煮,折返後還得再斗兩句嘴,才能把東西交到對方手裡。
只沒想到,這樣密切的關注,除卻覬覦方惜亭多年的自己以外,竟還有秦聞那個變態?
謝序寧當即怒了:「不就是個破法餐嗎?」當誰沒吃過呀?
男人這輩子,就吃這套激將法,方惜亭也了解。
但不能接受的是,為了爭這口氣,卻平白吃個啞巴虧。
兩隊涉案人員加起來,絕不會低於50人。
按照人均2500的消費標準,低消算下來都得花費小十幾萬……
方惜亭正想阻攔,誰知晚人一步,男人當即敲定:「就你找的那家店,這周六,你哥包場。」
方惜亭震驚:包、包場?謝序寧你瘋了吧。
他用力掙扎了一下,卻沒能掙開男人緊握住他的手。
秦聞堵住門口,仍在挑釁:「這周六?」
對方淺算一下時間:「那就只剩三天了,你能破案?」
謝序寧伸出自己的石膏手,態度強勢將人逼退:「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他辟開一條足以通行的路,拉著方惜亭往外:「走了,回去開會。」
從秦聞身旁路過時,方惜亭有些抱歉地對著他頷首招呼。
對方禮貌回應,但視線卻略顯幾分深沉地,落在謝序寧緊扣他手腕的手指處。
即使胡攪蠻纏、訴求無理,卻也沒讓那男人在外丟面子。
一句可能耗掉十來萬離譜承諾也沒打斷,心裡護著誰的態度顯而易見。
方惜亭拎著空水杯,一路跌跌撞撞地被謝序寧拽著走。
等到支隊門口時,於恆忽然從里撲出來,玻璃門被人推開。
若不是男人反應快,用自己綁著石膏的右手擋了一回,這門怕是都能直接拍他臉上。
方惜亭聽見那聲悶響,怕他手傷嚴重,著急去問:「沒傷著吧。」
謝序寧還在為了他沒有果斷拒絕和秦聞的約會,而感到生氣。
但又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是能隨便跟方惜亭鬧脾氣的身份。
他只是追求者,單方面阻礙被追求者的社交,本身也不太禮貌,可那時忍不住……
男人嘴裡嘟囔兩句,想訴苦的委屈填了滿滿一肚子,到最後也只說了句:「沒事。」
他吃醋吃得心裡特別難受,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沒有正當理由、完全一廂情願地在做一件可能沒有結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