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恆手指摸著花:「該不會是謝副隊吧。」
支隊有人暗戀方惜亭的謠言,愈演愈烈。
但截至目前,還沒人往謝序寧的身上想過。
如果是他的話……那男人倒確實是,前幾日打聽過有關自己喜歡的花。
而且支隊那麼多人,也唯獨只有他去過方惜亭的獨居loft,最有概率購買到外形相似的同款冰川紋緊口花瓶。
但……貓兒沒來得及否認,於恆便幫他解釋:「那更不可能。」
對方自信道:「懷疑謝副隊還不如懷疑我呢,我好歹天天跟您在一塊兒。」
而謝序寧那邊,因為線索零散,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極少在辦公室里露面。
首先有關許晴晴的屍體,由於被碎成太多塊,法醫室無法完成重組工作。
死者生前遭受何種攻擊造成死亡,是否與兇手搏鬥、掙扎過,這些細節通通無從得知。
包括趙平那邊沉潭的麵包車,也得謝序寧牽頭組織,負責打撈。
重建工廠背後的潭底,是深泥地,很陷。
得安排工作人員先行進入,找到車,確認是否需要將水抽乾,或者直接使用吊機,放下鋼索將車身固定後,再利用機械力量將其拔出。
期間根據趙平所說,他和許晴晴在約定地點碰頭後。
自己接過對方的行李到後備箱放置,而許晴晴則是直接上了車。
他因預謀作案,本身就心神不寧,又被擋風玻璃前的黑貓吸引了注意力。
但前後分神的時間絕不可能超過五分鐘。
那麼想要在五分鐘的時間內,在趙平的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地將受害人綁走。
現場沒有血跡,極大概率是用繩索勒住咽喉,或者使用藥物捂住口鼻……
但不管哪種方式,受害人在清醒狀態下遭受攻擊。
在昏迷之前,一定都會有短暫的掙扎行為,無論如何都會在車身內留下線索。
現在只要能把車找到……
謝序寧抬頭看著那輛,被吊車從泥底拔出來的麵包車,一時失語。
他嘴角抽搐兩下,說不出話,竟還有沒眼色的組員快步跑來詢問:「車窗開著,泥全灌進去了,要洗車嗎副隊。」
洗!車!?
怎麼洗?拿水洗?
別說許晴晴受害途中遺留下來的痕跡,哪怕她就是親筆把兇手的名字寫在了車門上。
到時候高壓水槍的閥門一開,車上的泥沒了,線索也沒了,他們折騰三天往返撈車,等於白干?
謝序寧咬牙切齒地盯住提出方案的新人,並慈眉善目地吩咐他:「拿手扒。」
男人近期耐心上漲,大概是百忙之中還得抽空琢磨談戀愛的事兒,受荷爾蒙激素影響,所以溫柔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