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大的門外警員都推門進來看了好幾次。
於恆也站起來,擔心詢問道:「謝副隊,他情緒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找醫生過來看看?」
謝序寧沒太在意地隨手翻閱資料:「不用管。」
只等人發泄完畢後,他才輕飄飄地瞥那章羌一眼:「你又跑題了。」
「……」
「……」
於恆被招的哭笑不得。
對方確實是跑題了沒錯,但是他們家謝副隊也挺會抓重點的。
章羌猝不及防被人噎了一句,正要再發作。
謝序寧不耐煩地打斷他:「再提醒一遍,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有關陳男男肚子裡的孩子是覃貿的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或者你一早就知道,但是為了欺騙和隱瞞警方,所以故意提供虛假口供?」
章羌嘴硬:「我是聽人說的。」
謝序寧:「聽誰說的。」
章羌:「可能是你們內部消息不嚴,在哪我忘了,總之是聽人說起過。」
謝序寧:「那你是什麼時候聽說的?」
章羌:「昨天見完姐姐,在被帶回拘留的路上,我聽到有警察在說。」
謝序寧聽完這句,果斷起身,看起來是不打算再繼續審下去了。
於恆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跟上他:「等等我,謝副隊。」
男人拿著資料走到門口,手指擰開門把,在離開前,他回頭撂下一句。
「覃貿和陳男男的親子鑑定結果,是今天早上才出來的。」
所以現在要麼是章羌隱瞞實情,要麼就是章玲通風報信。
而他偏偏在二選一的答案里,挑中了一條並不存在的結果。
就連謝序寧本人,都是進審訊室的十分鐘前,才收到那份密封過的檢測報告。
白紙黑字打上去的鑑定結果出具時間,是今天早上凌晨5點左右。
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消息還能搶先一步,在昨天下午就被傳到拘留所去?
於恆追上來:「謝副隊,這案子怎麼說?」
「難道是章羌的姐姐章玲發現姦情,痛下殺手,弟弟和老公為了保護她的罪行不被發現,才刻意隱瞞,前仆後繼地擋到警方眼前為她頂罪?」
謝序寧捲起手裡的資料,揚手打了下於恆笨笨的腦袋。
「一個能出軌的男人會有那麼好心?」
於恆跟著他:「那覃貿為什麼要突然跳出來自首認罪?」
而且根據目前警方所掌握到的線索。
事件雖然因他而起,但受害人大概率不是被他所害。
謝序寧漫不經心地:「他們不是還有個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