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就那一回。」
「我怎麼煩?」
他想還來不及。
謝序寧偏頭去問,嗓音低沉地像是只會蠱惑人心、謀財害命的山野精怪。
字字句句都在哄騙他。
「要不今晚再試試?」
「試試我會不會煩?」
謝序寧臉皮厚到什麼都能說的出來。
方惜亭一時抓不住重點,只好磕磕巴巴地反駁:「怎麼可能,才一回……」
分明胡說八道。
自己昨天雖然暈過去兩三次。
但有記憶的,都絕對不止。
兩人的計數方式完全不同頻,謝序寧反應過來他指什麼,便笑起來。
「那你數著有幾回?」
方惜亭耳尖紅紅地,拿被子捂著頭,被他逼到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我才沒數。」
男人窮追不捨:「沒數?」
他堵那貓兒的話:「你沒數,那就只有一回。」
這樣明擺著信口開河的事,卻被講的那樣理直氣壯。
方惜亭最近總是吃虧,什麼都爭不過他,怕狗男人等會兒說的上頭了,又非得那樣。
於是只好小聲抵抗道:「謝序寧,你別……」
「別什麼?」男人被按住肩側推開,又強硬著把他圈進懷裡,猜到後半句:「別胡攪蠻纏?」
他為自己辯駁,意有所指地反問:「什麼叫胡攪蠻纏?」
「你沒數,我數了,我數的就是一回。」
有了交遞的體溫加持,薄毯更像火爐,裹得人渾身燥|熱,方惜亭不自覺掙紮起來。
但他動作幅度很小,兩條手臂都被對方的胳膊捆住,根本動不起來。
貓兒又急又惱,從沒見過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人,差點氣得跳起來打他:「謝序寧,你、你……」
眼瞧把人惹急眼了,謝序寧才終於不再逗他。
男人穩准地一把抓住那貓指尖,湊到唇邊輕吻一遍。
「好,我攤牌。」
「其實是我想了。」
方惜亭被人摟緊在懷裡抱住,氣氛驟然變化,讓他也能察覺到對方的情緒。
那件事情自己當然不可能排斥,反而很喜歡、很滿意,很想要和謝序寧在一起。
可是這時推拒的話,即使用某些不得已的理由,也擔心男人生疑。
於是他只好實話實說:「……是我還有點疼。」
這個頻率,剛開始的話,他可能不太行。
謝序寧愣了下,實在沒想到這個。
男人替他揉揉腰,又問:「就那裡疼?」
方惜亭輕聲埋怨:「腿也疼。」
他小聲控訴:「就你昨天一直|壓|著的那裡。」
謝序寧責備:「疼也不知道說?」
方惜亭終於沒忍住:「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