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鎖門,還知道抱著人往裡走,躲進密閉處,儘可能減少噪音傳出。
方惜亭已經急得滿頭是汗。
他努力想和男人抗衡,但對方咬死了不吭聲,這時倒是個合格的啞巴。
直到轉角轉角再轉角的最里處,無路可走,方惜亭才被放下來。
但他沒來得及跑。
謝序寧大手一伸,把他按在鐵架子上。
不斷推打阻止的手腕被抓起來,直接拷在架子的最高層。
他背對著男人。
對方壓著他的肩胛骨。
「別亂動。」
「那樣我能快點兒。」
方惜亭緊咬著唇,眼底漫起霧氣,顫顫巍巍踩住地板的腳。
腳踝又變成一整片的粉紅色。
謝副隊和方副隊用男人的方式結束戰鬥。
等再折返回辦公室時,眾人經過細緻的觀察分析,一致得出結果。
應該是方副隊打輸了。
但這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他們謝副隊192cm的強壯體格。
別說公安局,哪怕縱觀整個雲京市,都很難找到能與之抗衡的對手。
尤其看方副隊好像被人打哭了。
嘴角破皮,脖子被掐出一道道的|紅|痕。
從回來就是那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樣。
還得是謝副隊又鞍前馬後的哄著。
這兩人可真有意思。
唯獨於恆知曉內情,不敢多言。
又是個母胎solo,不曉得謝序寧拿什麼法子治的,又拿什麼法子哄的?
他抱著資料湊過去,只看方惜亭好像腰不舒服,反覆挪著位置。
努力尋找舒服的坐姿。
於恆單純去問:「副隊,你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
「是不是坐的太久,有些什麼腰椎頸椎病?」
「我倒是認識一位老中醫,最會推拿按摩。」
「拔罐、刮痧,效果都還不錯。」
「等會兒下班我們去按按?」
方惜亭現在哪敢讓別人給他拔罐刮痧。
要不是最近氣溫逐漸轉熱,他都想直接套件高領毛衣在身上。
那該死的謝序寧。
方惜亭不自在地拉拉衣領,怕被人看見。
又應付於恆說:「我沒事,先工作吧。」
目前案件進度追的緊,雖有嫌疑人自首,但指向性證據不足的話,最終還是會被無罪釋放。
他們偵查辦理的壓力很大。
方惜亭把調查目光放到覃俊這個人的身上。
做假設推理,如果他是兇手的話,在案發前後必然會與受害人產生聯繫。
一名學業繁重的高三生,殺人作案後,不足半月,就能若無其事地參加高考?
並且發揮穩定,完全不受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