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恆捂著嘴,做吃驚狀:「不是吧。」
他說:「我怎麼看到是你自己摔倒的呀。」
「我們家老大剛走過來,你就撞在他手上,然後自己沒站穩……」
覃俊看他倆一夥,氣急敗壞:「怪我?」
他是看清這社會險惡,又轉過來質問方惜亭:「怪我?」
方惜亭沒替他作證。
雖然抱歉,但語氣仍不卑不亢道:「實在不好意思,動手的那位是我男朋友。」
「因為剛才你的舉止過分逾越。」
「讓我感到不適,也讓他誤會。」
「所以這件事情,你有一半的責任。」
方惜亭說的直白。
話里話外都是你騷擾別人對象在先,所以這打挨的不虧。
不能只怪謝序寧一個人。
他倒是護短的很。
覃俊也算看明白了,方惜亭和於恆這兩位目擊者,都是護著謝序寧的。
男大學生無語嗤笑:「行,看在你扶我一把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計較。」
「但還有個條件。」
「方警官,你得抽空出來跟我喝杯咖啡。」
「我們聊聊人生,談談心。」
他倒是會火上澆油。
這事兒別說當著謝序寧的面。
就算是背著,方惜亭也不可能答應。
貓兒眉頭微皺,覺得他被打真是活該。
謝序寧忍到極致,又看覃俊蹬鼻子上臉,明知他正牌男友的身份,還敢口出狂言。
簡直是拿自己的臉面在地上摩擦。
男人沒什麼耐心地招招手:「方惜亭,站我身邊來。」
幹什麼還站到人家的陣營里去?
真給他臉了?挖牆角都敢挖到自己眼跟前?
而且看上什麼不好。
還偏偏看上方惜亭?
謝序寧語氣不好地發了話。
方惜亭那時還扶著覃俊的胳膊,怕他再摔倒。
自己當然很了解謝序寧的脾氣。
這時再不順著,敢替覃俊說話,那男人真能氣到半年不吃飯。
睡到半夜都得爬起來嘔兩口血。
這輩子都跨不去這個坎兒。
方惜亭沒辦法,權衡之下鬆了手。
他慢步走到謝序寧的身邊,輕輕抱住他胳膊,小聲哄道:「你別衝動。」
「他沒摸到我。」
「剛剛,躲開了的。」
他們第一回動手,還能跟覃俊掰扯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