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正常人做賊心虛的道理,都會處理掉自己行兇作案的工具。」
「你父親覃貿,沒賣掉自己那輛使用五年多的舊車,你母親卻賣掉了剛買的新車。」
「這大概就是理由吧。」
不賣舊車賣新車,事出蹊蹺必有因。
在細枝末節的線索里,總有那麼幾個不起眼,但卻反常的行為,會被警方抓到。
覃俊被逼至絕路,終於反擊。
「你的意思是,殺人兇手是我母親?」
「她殺了人,又藏屍,等我高考結束後,開車把屍體拉去烏鴉山丟掉,又立馬把車賣了?」
謝序寧玩著手裡的筆,不置可否。
男人笑道:「以上情節正確,但細節不足,待哥哥再給你補充幾句。」
「受害人身中26刀,毫無反抗之力,自然不可能是女性所為。」
「據我猜測的話,當晚應該是你母親章玲,前往案發現場與受害人談判,你父親與其感情糾葛一事。」
「但她們溝通的並不順利。」
「陳男男敢身著婚紗,逼迫你母親的意圖明顯,過程中難免說些不好聽的話。」
「兩人因此起了爭執。」
「好巧不巧,這時你的舅舅章羌回來。」
「聽到她們的話,得知自己女友劈腿姐夫,怒上心頭。」
「當然比起這一點,他更不能接受的是。」
「陳男男對從小疼愛的自己的姐姐,做出如此傷害行徑。」
「其中包括惡語相向,肢體衝突。」
這一點,根據方惜亭調查到的,在受害人被害後,章玲有過就醫記錄。
後腰撞擊硬物,導致身體大面積淤青浮腫,以及輕微骨裂。
這些都能證明在與陳男男的交涉過程中,對方對她有過激傷害的行為。
章羌在這種情況下,得知背叛。
又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姐姐,被他帶回來的人,身體及心靈雙重傷害。
自然很難控制住情緒。
「他衝上去與人廝打,陳男男不是對手,女孩子情急之下惱羞成怒。」
「講話變得更難聽。」
「章羌受她刺激,怒火中燒,失去理智。」
「而章玲腰骨受傷,無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弟弟,去客廳拿了把水果刀。」
「26刀,刀刀帶著怒火和恨意。」
「待情緒平息後,陳男男早已因為失血過多,不治而亡。」
「而這件事情,你在高考前就已經得知。」
「反而你的父親覃貿,起初是不知情的。」
「所以事後你故意誤導,讓他認為是你犯案,從而心甘情願站出來替你頂罪。」
「但其實,當時是你母親說要去解決這件事情,於是下課後,你電話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