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臉啊。」
「咱好歹也是個男人,是個爺們兒。」
「怎麼就愛幹這些偷雞摸狗,見不得光,傷風敗俗的腌臢事?」
「現在害得一家人整整齊齊全坐在這裡。」
「你舒服了?高興了?」
章羌好一通輸出,罵得痛快。
他學著謝序寧的樣子,拿手指敲敲桌面,教訓人道:「自古奸.情出人命。」
「你要實在沒事做,就多讀點書。」
「不然滿腦子都是那些男盜女娼的髒事。」
「噁心。」
覃貿被人冷嘲熱諷,罵得狗血淋頭。
卻一聲不吭。
而他的妻子章玲,蒼白著面色,無動於衷,並不辯解。
倒很正常。
根據警方了解,從陳男男案件事發後,章玲便向覃貿提出離婚,但被男方拒絕。
大抵是有了愧疚之心,又或者單純不願刮分家產,總之是不答應。
這也導致後來女方反覆訴訟,沒能成功,糾纏無休後,索性搬離分居,不與他來往。
而膝下獨子自幼與外公外婆和小舅親近。
工廠的生意、人事、合作往來,離了他,章玲也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仿佛一夜之間,他被全家人所拋棄。
這場家庭倫理大戲,在審訊室內鬧的沸沸揚揚,精彩絕倫。
謝序寧難得耐心,聽他們吵鬧。
覃俊嘴角含笑,目光始終盯著那男人。
他示意章羌別生氣,止了這場鬧劇,又雲淡風輕地說:「讓我來回答吧。」
謝序寧本身也是問的他。
那警察有意招惹,為的就是讓他們生氣、失控,以達成互咬的目的。
這期間多說多錯。
「具體的日子我記不清楚了。」
覃俊若有所思:「但應該是高考之後。」
他說:「我記得那天考完回家,聽到爸爸媽媽在房間裡爭吵。」
鬧的就是要離婚的事。
但實際高考結束之後,陳男男被害已經半月有餘。
謝序寧問他:「確定是高考之後?」
覃俊話沒說死:「應該是。」
謝序寧緊盯著他,男人忽然冷笑聲:「那您可能是貴人多忘事,記錯了。」
「我這裡有一份證據,能證明你是高考前了解到的事件始末。」
謝序寧與方惜亭配合默契。
那時手一伸,對方就知道他要什麼。
一份被複印截取出來的,受害人微信好友列表,其中覃俊的頭像赫然在列。
根據聯繫時間上下排列,男大學生處於中下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