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手段,要這樣害我。」
他們兩個人,分明往日無怨,今日無仇。
何況細究起來,幼年時期被霸凌,謝序寧罩過他一段時間,護著平安,也算有恩。
男人實在不明白,自己不圖回報,但馬之孝那兔崽子,他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方惜亭看他蒙在鼓裡,還生著氣,思前想後,便把小時候,馬之孝背地裡講他壞話的事情,坦白告知。
「我也是那時候,覺得他人品有點問題,畢竟你……雖然平時說話難聽,但人是好的。」
「何況我們倆,從小就這麼鬧著彆扭,冷戰也就那麼三兩天的事,他好像不清楚,還存心來挑撥。」
自從談戀愛後,謝序寧倒是寬容不少,下意識忽略了方惜亭對他「說話難聽」的評價。
男人認真思考三秒,眼底亮了亮,像是忽然明白過來:「我說呢,你那時候,為了氣我,故意天天和他混在一塊兒,怎麼突然就不來往了。」
「原來那麼努力的疏遠他,也是為了我?」
方惜亭瞞了好久的秘密,本不想承認,怕那男人尾巴翹上天,但在謝序寧的追問下,還是不情不願的點了頭。
男人興奮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早就喜歡我了,馬之孝那小崽子看上你,還妄圖和我搶老婆。」
「這狗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方惜亭嫌他胡說八道,伸手捂著男人的嘴:「就你口無遮攔,什麼時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再說那時候,大家才六歲,還上小學,哪懂什麼感情上的事,你好意思拿這個炫耀,還說是別人先喜歡的你。」
雖然沒明講,但方惜亭暗自篤定。
就算動心,那也一定是謝序寧先動的,怎麼可能會是自己。
男人視線緊盯著他,咧開嘴,笑起來,舌尖抵住方惜亭的掌心,快速划過。
溫熱濕軟像蛇信子一樣,讓人如觸電般立即收回手來,心臟撲撲跳著。
「那我不管。」謝序寧眉尾上揚,穩坐東宮道:「反正在你心裡,我比他重要。」
雖然是很小的抉擇,但方惜亭義無反顧的選擇自己,這也是他最在意的偏愛。
原先不知緣由被人針對,自己心頭還有幾分鬱結,現下思緒清明了,覺得區區馬之孝,不過如此,不值一提。
尤其方惜亭,指尖攪著他耳側碎發,還仔細分析。
「他這麼咬住你不放,應該跟我的關係不大,就是單純嫉妒而已。」
「嫉妒你的長相、頭腦、家世、交際圈子……也嫉妒我喜歡你。」
他的喜歡,哪怕還鬧著彆扭,也一心只向著謝序寧,雙標到沒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