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日子忙碌卻有規律。
白天跑工廠了解每家工廠的面料、做工和規模,晚上的直播隔一天開一次。
就連一日三次的清湯寡水都會按時地出現在她面前。
吃著沒什麼味道的白菜排骨麵,她小聲地問:
「明天可以來點鍋氣足的麼?」
江祈抬頭,輕飄飄地看她。
「清粥小菜已經滿足不了你了是嗎?」
「不是……清粥小菜也好吃的。」
許曇低頭戳了戳自己碗裡沒什麼顏色的排骨。
「可是清淡的東西吃多了,嘴裡都沒什麼味道。」
江祈瞭然地「哦」了一聲。
「想吃重口的了?」
又淡聲問她。
「你現在能吃重口的嗎?」
十分後悔那天晚上加餐的許曇欲哭無淚。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
「周六吧。」
「哦。」
她還得再堅持兩天。
「話說回來,我這幾天也挺清淡的。」
江祈突然意味不明地來了一句,許曇看著他碗裡和她同樣素淨的麵湯,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你先給你自己做點有味道的,我自己隨便煮點粥喝就行。」
他沒有回,又問了一句:
「你親戚走了沒?」
「親戚?我親戚沒來呀。」
江祈沒說話,許曇緩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你是問……」
說到一半她忽然說不下去了,明明那天她還連說了三遍。
江祈卻點了點頭,毫無顧忌地把她未能說出口的話說完。
「嗯,你的姨媽。」
熱意漸漸漫上許曇耳尖。
「還沒。」
她低下頭吃著碗裡的面,忽然無法直視那雙侵略意味很重的眼。
江祈又「哦」了一聲,問: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換個口味?」
換個口味什麼的……
明明很素的一句話硬生生被他說得有點葷。
「周……周六吧。」
許曇其實今天生理期就結束了,但他暗示性很強話語,讓她緊張到腦海里只有他方才說的時間。
「行吧。」
語氣有些勉強,他慢悠悠地又說:
「還得再等兩天。」
周六這一天下午,許曇終於把工廠定下。
也終於結束了她每天清湯寡水的日子。
但她卻突然開始緊張,磨磨蹭蹭地有些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