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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面目驚惶,想制止雲枝的說話聲,卻慢了一步。

書房裡一片冷寂。

想來是薛賾禮已經聽見了雲枝的話。

不得已,冬兒只能壓低嗓音道:「你們來得不是時候。」

話音甫落,書房裡傳出了薛賾禮冷淡的話語:「讓她們進來。」

蘇莞絲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任憑她再聰慧,也猜不出薛賾禮已發現唐氏裝病一事。

薛賾禮發了話,冬兒只能硬著頭皮將蘇莞絲帶進了書房內。

雲枝要跟進去,冬兒一把拉住了她,道:「你隨我在外頭候著吧。」

蘇莞絲進書房可沒什麼好果子吃,他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雲枝遭受怒火波及。

*

書房內。

薛賾禮穿了一身蒼翠錦袍坐於翹頭案之後,他身姿挺拔、眸光清冷。

蘇莞絲剛跨過門檻,便聽見他冷聲說道:「你竟還有膽子來向我獻殷勤?」

她心口一凜,哪怕再慌亂,卻也端著手裡的糕點走到薛賾禮跟前施施然地行了禮。

「莞絲見過大表哥。」

她越是雲淡風輕,薛賾禮心中的怒意就愈發洶湧。

他不明白,眼前的女人為何臉皮這般厚,明明欺騙了自己,卻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來。

「你的糕點我可不敢吃。」薛賾禮掃了一眼蘇莞絲手裡的糕點,道:「拿回去吧。」

蘇莞絲仔細琢磨了一番,前幾日薛賾禮待她再冷漠,卻也講究禮貌分寸,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留情面。

發生了什麼事?薛賾禮為何會如此生氣?

蘇莞絲最擅長扮柔弱、裝可憐,她狠狠地擰了一把自己大腿內側的嫩肉,痛意上涌,她的杏眸里瀲灩起了淚花。

「莞絲自知自己手藝不精,大表哥會嫌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太太說大表哥這兩日夜間難以入眠,這桃花糕里放了一點安神藥材……」

瞧見蘇莞絲杏眸里的淚意,薛賾禮沒有憐惜,反而還覺得她矯揉造作。

「那日你在榮禧堂里哄騙著讓我留了下來,也是像現在這樣淚眼婆娑,只是我不會再被你騙第二次。」

薛賾禮除了震怒之外,心中更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他失望於自己看走了眼,更失望於蘇莞絲的善解人意與乖巧都是裝出來的。

聽了這話,蘇莞絲總算是尋到了些蛛絲馬跡。

薛賾禮說自己騙他?還提到了那日在榮禧堂里的事。

想來一定是唐氏那兒露了餡。

蘇莞絲蹙起柳眉,俏麗的臉龐中掠過幾絲懊惱。

短暫的思索後,她便撩開衣擺跪在了薛賾禮跟前,道:「這薛國公府里,只有大表哥待我最好。莞絲雖愚笨,卻也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我命里沒有嫡親哥哥,只將大表哥當成了親哥哥尊敬,萬萬不敢欺騙大表哥。」

「親哥哥」三字是蘇莞絲為了消除薛賾禮疑心的無奈之舉。

她怕薛賾禮認定了自己心機深沉、圖謀著世子夫人一位,乾脆以退為進,用親哥哥的由頭來為自己辯解。

果不其然,薛賾禮慍怒的臉色因蘇莞絲的這番話而好轉了一些。

不管他相不相信蘇莞絲的話,可人家在心裡將他當成親哥哥來尊敬,他還能不許不成?

「我母親根本沒病,你在內侍疾了這麼久,難道會沒有發現?想來你們是說好了要一起鬨騙我,一人裝病、一人裝可憐。」薛賾禮怒道。

他撬不開伺候唐氏的大丫鬟的嘴,卻將幾個粗使的小丫鬟喚來了外書房。

經過他一番威逼利誘,小丫鬟們便將大丫鬟這幾日的行蹤統統告訴了他。

春蘭、春燕一個悠閒地回了一趟自己家,一個花了不少銀子做針線衣衫,打扮得十分俏麗。

唐氏若真病了,這兩個大丫鬟不該忙得腳不沾地、擔憂得寢食難安嗎?為何還能如此悠閒?

這下,薛賾禮已可以確定唐氏真的是在裝病。

蘇莞絲不知唐氏是怎麼露了餡,還連累了她。

她更知曉若今日自己不能消除薛賾禮的疑心,將來的日子可就難了。

所以她就跪得更筆挺了些,只道:「大表哥是誤會我了,我總共就去榮禧堂侍疾了兩次,不過在太太床榻旁端茶送藥,並未見過太太的傷口。」

一味的解釋恐怕不能讓薛賾禮相信她,所以蘇莞絲便道:「我也不敢哄騙大表哥,我的娘親真是被婦人病折磨而死的,那時我還小,除了在旁傷心痛哭,連侍疾這樣的事都不會做,後來娘親死了,我總覺得自己不孝,見了太太那副樣子,我就……我就相信了。」

說著,蘇莞絲便落下了兩行清淚,那淚水似晶瑩的珍珠般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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