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賾禮神色舒朗,緩緩握著手裡的馬鞭,嘴角的笑意就沒落下來過。
等到迎親的隊列行到薛國公府門前的時候。
賓客們的賀喜聲也一波一波地朝著薛賾禮湧來。
「恭喜薛世子娶得如花美眷。」
「薛世子佳妻在懷,定要夫妻恩愛、早生貴子。」
……其餘祝賀聲此起彼伏,大多都在誇讚著蘇莞絲。
薛賾禮滿意一笑,想著自己那一百兩銀子沒白花。
他的好友中有兩個人脈廣,又擅長帶動氣氛的人。
薛賾禮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讓他們多召集些路人,在成婚的時候夸一誇他的妻子。
薛賾禮翻身下馬,準備去花轎里扶蘇莞絲下車的時候,嘴角還噙著一抹意氣風發的笑意。
賓客們的眸光都落在了花轎之中,在場諸人都想瞧瞧這位世子夫人的容貌。
就在這時,萬籟俱寂的這一刻,從祝賀的賓客之中衝出了兩個人。
這兩人顯然是早有準備,趁著冬兒以及護院們不留神的時候,拼了命地衝到了花轎前,大聲嚷嚷著:「世子夫人在江南不是早有婚約嗎?怎麼還能嫁給薛世子為妻?這麼做可是欺君罔上,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PS】:
好事多磨,不會出什麼大事,最近都很甜,不會虐。
第119章 洞房花燭夜。
這兩人不管不顧地嚷了出來,絲毫不顧及薛國公府的名聲,又一股腦地衝破了冬兒等小廝的防護。
顯然是有備而來。
薛賾禮動作一頓,周圍正在恭賀他新婚之喜的賓客們也都瞪大了眼眸望著這兩人。
這時,冬兒率先反應了過來,帶著護院們上前堵住了那滿嘴胡言的兩人。
那兩人被死死壓在地上,被堵住了嘴,又被制住了四肢。
可他們已經將主子交代的話說了出來,成功給蘇莞絲潑了髒水。
這便夠了,哪怕薛賾禮盛怒之下發落了他們,他們也是死得其所了。
這一計啞巴虧,薛國公府必須吞下。
就在這兩人得意的時候,前頭不遠處,正立在花轎旁的薛賾禮肅冷著一張臉。
他的心一片清明,神色堅定無畏,只對著花轎內的蘇莞絲說:「別怕,我去處理。」
蘇莞絲坐在其中,比起被污衊的慌亂,她心裡只覺得十分荒謬。
這兩人背後之人,不是蘇妙嫣就是丹陽縣主。
她們對自己懷恨在心,便想著在大婚當日用這樣的招數來噁心自己。
薛賾禮不是蠢人,必不會相信他們的污衊之語。
可圍觀的賓客們將這話聽在耳朵里,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到時候薛國公府的面子一丟,薛老太太與唐氏本就不喜歡她,只怕會愈發惱恨她。
蘇莞絲要躋身貴婦圈子的難度也會大大增加。
這一計,可謂是殺人誅心。
蘇莞絲攥緊了自己的柔荑,青蔥般的指尖掐進掌心嫩肉,傳來的痛意才能讓她保持清醒。
花轎外的薛賾禮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十分信任蘇莞絲,根本不相信這兩人嘴裡的污衊之語。
只是周圍的賓客們卻在議論紛紛。
薛賾禮便冷著臉上前,一腳踹在了那兩人的後腰上。
當著所有賓客們的面,他直接問:「你們是受誰指使,來給我的妻子潑髒水的?」
那兩人被堵著嘴,自然無法答話。
薛賾禮又重重踹了一腳,只冷笑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指使,若她以為我會名聲揭過此事不提,那她就想錯了。」
說完,他就大聲地吩咐冬兒:「將他們扭送去刑部,不必遮遮掩掩的,就將今日這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刑部尚書,讓他查清楚背後指使之人是誰。」
大聲呵斥完,他又對著賓客們作了一揖:「我的岳父岳母過世的早,過世前也不曾為她定下過什麼婚事,她是最純良不過的人,絕不會撒謊騙人,更不會做出欺君罔上之事。這兩人想給她潑髒水,我便先做主讓刑部尚書主理此事,以還我妻子清白。」
薛賾禮的意思是,要將此事鬧大,鬧得夠大。
刑部一插手,足以震懾幕後兇手以及看好戲的賓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