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時候,洛塗就可以把皮鞋伸到他面前,讓他舔。
洛塗靠這個想像,渡過了人生很多難忘的瞬間,他不允許自己再次失敗。
所以,他忍住了一拳把眼前這個人的笑容打爛的衝動,笑了一笑,客氣跟人道:「那不讓我見,我先把家父帶回去。」
不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副組長也客氣一笑,「那這個就不行了,警察都來了。」
他們同事還等著給人定罪,拿一個小老闆的人情呢。
他記得他們同事裡還有小夥伴要結婚的,要是拿這個去換一個一個月的帶薪婚假,媽呀,他只是作為同事稍微幫他想一想,感覺都要笑出聲來了呢。
「是嗎?」洛塗回頭看了看,下意識就轉身往前要走,但一想,他走也沒用,警察在小區里能找得到他,他又轉身,跟人禮貌道:「那我等他們來。」
副組長笑而不語。
他身邊見多識廣的同事這時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媽的,這哪來的民間影帝,那副自以為是,裝腔作勢,自以為自己有帝王作派的一舉一動太他媽的噁心人了……
他們老闆大小也是個真皇室之後,人家啥時候不像個正常人了?人家頂多就是話少了一點,而不是話多得,動作多得就像得了妄想症。
社會上真是到處都是精神病,動不動就遇到一個,他這個職業真要人命,見多了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心理不健康了。
同事心裡犯嘀咕,聽著警笛聲越來越近的耿河聲看著洛塗走到那邊,又走到這邊,他稍微帶了兩眼,又快快收回眼,皺著眉和沈固覺道:「這兩個人都會被帶走吧?」
「對。」
「那得準備一下,洛家家裡還有個嬸子,她喜歡用死要脅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要不要問問來堯?」
來堯對付這種人最有經驗了。
但耿河聲在她身上吃過虧,說實話,現在下意識都對她有陰影。
弱者喜歡用自身的可憐綁架人,然後根本不管他人死活,她才不管她兒子是不是要把耿河聲吃干抹淨,但耿河聲要是離她兒子遠一點,她就馬上用眼淚和死來逼迫耿河聲原諒她兒子。
當年耿河聲速速遠離江北,就因為這個母親動不動跟他說,他要是不跟洛塗複合,阿姨就要活不下去了,阿姨明天就會死在你的面前了……
她讓耿河聲覺得恐懼,一提起家,都不敢回來。
其實他家好好的,兄姐愛他,理解支持他,家裡的侄兒外甥們再吃醋,他也哪有什麼長年不回來的道理,但他家外面的人,他曾喜歡的男孩和男孩的母親,卻讓這片土地蒙上了深深的黑影和壓力,還有恐懼,讓耿河聲下意識都不敢想回家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