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回歸到目前為止還只是個噱頭,因為到目前為止集團內部還沒有任何擬定發展戰略,一切還只是空談。
所以這次晚宴的目的的確就是Celine所說的那樣,是專門為許清歡準備的。
到了宴會廳,許清歡將披肩交給服務生保管,又隨手拿了杯酒,四處尋找Celine的蹤跡。
沒有找到,興許是半路遇到了什麼人在應酬。
她端著酒杯,視線懶懶在宴會廳里掃過一眼,不出意外都是年輕面孔。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人生會有這樣的光景:在25歲這年,有人給她準備了一遊輪的相親對象,只是為了讓她結婚。
偏偏她還不能拒絕。
宴會廳里有悠揚悅耳的音樂,卻也遮不住嘈雜的人聲,許清歡聽得莫名煩躁,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然後收到Celine的信息。
Celine:遇到了一個合作夥伴,我聊一會兒之後過去找你。
她回復了個好,暫時如釋重負,打算隨意找個角落坐著喝酒。
樂團所在的地方正好沒什麼人,她端著酒杯坐過去,打算用音樂聲蓋過這喧囂的說話聲。
結果還沒坐下,就聽見一個更加吵嚷的聲音。
「我是真的很看不上一夜情這種事情。」
話題倒是很勁爆。
許清歡皺著眉將視線掃過去,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生。
之所以不用男人來稱呼他,是他看起來年紀真的不算大,清澈的眉眼中甚至透露著幾分不染世俗的傻氣。
這樣規格的晚宴,對於男士來說襯衫正裝應該是標配,他卻偏偏獨樹一幟,西裝外套裡面只穿了件白色T恤,和他旁邊那位商務風明顯的男士是儼然不同的風格。
西裝外套松松垮垮地掛在他身上,下身的西裝褲也松鬆散散的,再往下,穿的居然還不是皮鞋,而是一雙白色的板鞋。
應該是還在上學。
出於設計師的本能,許清歡的視線在他的衣著上短暫停留,然後在他們不遠處坐下。
那男生的高談闊論還在繼續,言之鑿鑿的。
「兩個沒有一點感情基礎、甚至都不認識的人怎麼能說睡就睡?躺在一張床上都不覺得膈應嗎?更別提親密接觸了,而且對彼此也不負責吧,誰知道對方的私生活干不乾淨。」
仗著旁邊有樂聲的遮蓋,這男生說話肆無忌憚,一字一句都毫無保留地傳入許清歡的耳朵里。
也是挺純愛的,許清歡在心裡點評。
不知道男生對面的人跟他又說了什麼,許清歡之後只聽見那男生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而後放話:「我反正是不會這麼隨便,我可是有原則的。」
高談闊論就此結束,男生不知道是起身走了還是在低頭玩手機,許清歡沒再聽到身後那道爽朗恣意的聲音。
悠揚的樂聲傳入耳膜,她垂了垂眸,忽然又覺得沒意思,想離開了。
她也確實起身了,不願意再待在這個喧囂吵嚷的地方。
11月已是入冬的時節,這座濱海城市的溫度卻還沒有降下來,夜晚的海風不算涼,許清歡取回自己的披肩,到甲板上吹風。
這個地方才是真的沒人,連燈光都鮮少眷顧,光線晦暗。
許清歡隨意地走到欄杆旁邊,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發呆。
她心裡其實沒裝什麼事情,最近手頭上也沒什麼工作,也許正因為如此,此刻才顯得空虛而又乏味。
她抬頭望著天上高懸著的那一輪明月,內心平靜而又虛無。
每當這種時候,她的腦海中都會湧入許許多多的回憶,開心的快
樂的,亦或是痛苦的掙扎的,緊緊地束縛著她。
她又看了眼面前平靜無波的海面,有一瞬間想要跳下去。
-
錢萊是跟著他哥嫂來到這艘遊輪的,他哥的意思是讓他也見見世面,搞搞人際關係,以後家裡的生意他也該試著上手,不能再當條鹹魚了。
致力於啃哥的錢萊對此當然十分不屑,一開始是不願意來的,但是他哥說不來就讓他在家帶孩子,他於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倒也不是不願意帶孩子,主要是他那個小侄女現在正處於狗都嫌的年紀,他實在是帶不動。
來這趟之前,他本來做足了心理準備,想著他哥要風風光光地將他介紹給他在商業界的人脈,以後出門大家都要風風光光地叫他一聲「錢小少爺」或者是「錢二少」。
誰知道,他哥和嫂子上來就去找人談生意去了,把他一個人丟在人來人往的宴會廳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好不容易遇著個主動上來攀談的,結果是個裝貨,沒說兩句就開始顯擺他在男女關係上的「閱歷」,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錢萊就是個連女生手都沒牽過的小處男。
他估摸著對方的家底應該沒有他家的厚,便有恃無恐起來,用自己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陰陽怪氣地內涵了對方一把,並且表達了自己不與俗人為伍的高潔志向,然後就端著酒杯功成身退了。
然後又順利淪落到沒人搭理的境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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