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嫂子,你昨天下班帶回來的那個糍粑是在哪買的?我覺得很好吃,下次再去買點。」
「茉妮兒?茉兒?坐飛機睡什麼覺啊,起來跟小叔嘮兩句,你不是小嘴叭叭最會說了嗎?」
從登機到現在將近四個小時,他一直聒噪不已,好在飛機的頭等艙今天只為他們一家服務,但即便如此,錢行之也對他忍無可忍。
他和錢萊的座位隔了一段距離,但是依舊沒有阻擋他的殺氣,他手裡拿了份雜誌直接扔過去,砸得錢萊捂著腦袋嗷嗷叫。
「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就讓人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錢行之面無表情地開口。
「……話都不讓人說了是不是?」錢萊十分不忿:「我就是天生話多,怎麼了?」
林羽然重新把被錢萊叫醒的錢茉茉哄睡著,而後用一副看透了的表情瞥了他一眼:「你緊張就說緊張,瞎找什麼理由,再把你侄女吵醒你陪著她玩啊。」
「……」虛張聲勢的遮掩被戳穿,錢萊自顧自翻了個白眼,戳在原地不說話了。
哎,他現在吧,確實是有點緊張。
不過絕對不是那種心臟怦怦跳的緊張,絕對不是。
而是那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感。
許清歡那麼能耐,那麼冷酷無情,那麼不給人面子,現在不還是要嫁給他?
他一想起那天錢行之說的「許清歡沒得選,Celine要她嫁給誰她就得嫁給誰」,就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遙想半年前,他還是那個被許清歡一句「分手」就痛徹心扉好幾天的純情小男生。
而現在!他已經搖身一變,成為拯救許清歡於資本水火的蓋世英雄!
就是說還有誰?能比得上他?!
想到這裡,錢萊又順帶想像了一下許清歡嫁給自己之後的生活。
哼哼,他可是把她從一個被人支配婚姻的環境中給拯救了出來,還挽救了她在Visus的地位。
她現在一定對自己感恩戴德,甚至可能會後悔之前為什麼對他那麼冷漠!
等他們結婚了,他一定要一雪前恥,讓那個冷漠無比的許清歡每天都嬌滴滴地喊他老公!
然後他還要冷漠一點,讓她也嘗嘗被人冷眼相待的滋味!
錢萊想得入迷,長達13個小時的航班他一直沒能入睡,直到飛機還有一個小時降落的時候,他才終於墜入夢鄉。
沒錯,是真的墜入夢鄉。
夢裡是他們一家和許清歡Celine見面的場景,Celine倒還好,維持著中年人的體面,許清歡就不那麼淡定了,看見他就像是看見救命恩人一樣。
他們約在一家高端的中餐廳吃飯,他一進門,許清歡就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眉眼間都是情意綿綿。
而他,十分高冷地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入座,絲毫沒有搭理她傳來的目光。
等他終於在她身邊坐下,許清歡立馬就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溫情地倚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的語氣溫柔又嬌怯:「錢萊,還是你好。」
給錢萊爽的一激靈。
然後他就被踹醒了。
現實的冰冷和夢裡的溫情形成慘烈的對比,錢萊睜開眼看著用異樣嫌棄的目光盯著他的兄嫂,皺了皺眉:「誰踢的我?」
「你哥。」他嫂子毫不猶豫地開口,然後補上一刀:「但是說實話,我也想踹。」
「……」錢萊被氣得差點沒上來氣:「踢我幹什麼!」
「弟啊,你做什麼美夢呢?」林羽然滿臉好奇地盯著他問:「口水都流出來了,而且飛機降落了你知不知道?」
聽到林羽然的話,錢萊直接從座位上彈射起來:「飛機已經降落了?快快快,我們先去酒店收拾一下,我覺著我這套衣服不太行,得再換一套。」
他一邊說著一邊撈起剛睡醒的錢茉茉自顧自地下了飛機。
留下身後無語盯著他看的錢行之和一臉憂愁的林羽然。
「唉——」林羽然盯著他雀躍的背影嘆了口氣:「說真的我覺得咱弟有點舔了。」
錢行之對著那個背影翻了個白眼:「總比他天天吊著個死人臉在家招人煩的強。」
四個小時後,錢萊終於打扮好自己,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連連讚嘆,這麼出場,也太像個英雄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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