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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一回清晨醒來,夢魂里極盡宣洩,睜眼後,褻褲里冰冰涼涼,單錚黑了臉。

他不是聖人,也有偏私的心,一面鄙棄自己時,想著某回見她,只伶仃幾支鮮花簪鬢,便又心口不一地挑了些婦人常愛的首飾頭面。

折柳收到了節禮。

前日裡為應憐送去厚厚一份禮單,與旁人一比對,豐了不少,她便曉得是為補償前幾日受驚所得;這會子自己也收了節禮,一眼瞄過,卻稀奇起來:莫不是府署里弄錯了,她這禮單怎與應憐的所差無幾?

上頭又多出不少金銀翡翠的首飾簪環來,都是時下的新式樣。

本著「老老實實做人,一個子兒都不敢多拿」的折柳,忍著肉疼,划去了禮單上的半數,將那些個首飾仍交還給了庫房。

雖說出入帳名目對不上,庫房本著「不拿白不拿」的規矩,又將這些樣做進了與旁人的節禮中去。以致中秋後某一日,單錚去某位弟兄家飲酒,女眷出來相見,盈盈下拜時,他便一眼識出,此婦人頭上戴的,正是他為折柳千挑萬選的一根花簪。

他便吃了一肚子酒,又吃了一肚子氣回去。

折柳這頭哪裡曉得,她過於小心翼翼憋著做人,生怕哪一日被揪著錯處,攆出府署去,因此務必要巴結單錚格外殷勤。

思來想去,她決定為他親自做雙鞋。

——衣物鞋襪,總做不出錯來。

說干就干,這便買來細布料子,拾起了好些年沒動過的針線,尋了個散值的飯後黃昏,去找單錚比量鞋底子大小。

單錚忙了一日,這會子果得了閒,正坐於庭院,親手擦自個兒那杆精鐵槍。

這是祖傳的一桿寶槍,槍頭不知挑過多少顆黑心肝,槍身不知飲過多少歹毒血。如今擦來,依舊寒光朔朔,攝人毛髮。這擦拭的活計,他並不假手於人,擦槍尖槍身時,向來沉默專注。

從前每每此時,他的確心無旁騖;只是自見著那根花簪,得閒時他便多生了些游移不定的心思。

她不收?還是收了,卻不喜歡,抹頭就給了旁人?

穿金戴銀慣了,瞧不上?

折柳來時,一眼便見著庭院石桌凳上坐著的男人,正悶頭擦槍,餘人一個不見,按慣例各忙各的去了。

日色斜照已漸漸頹勢,單錚那一頭顯眼的暗赤色頭髮便也隨之黯淡下去,倒勾勒出幾分莊重沉穩。他眉眼低垂,院門口遙遙望著,並瞧不見細緻的五官,卻無端透著一股子俊美勇武。

興許是由於身材好,蜂腰猿臂,衣下也不知多壯慨。折柳默默品評,垂涎完了,敲了敲門,進到院中來。

單錚望了她一眼,眼中風暴一霎,卻不露於色,甚至有幾分冷峻。

板著臉到底太煞人,他終究向她點了點頭。

折柳多會瞧人臉色,一望便知他心情似不大好,暗自深呼吸一口氣,有些忐忑,擺上笑臉,道:「將軍這會子不忙?」

「嗯。」單錚應道。

「我近日買了些料子,想著為將軍做雙鞋。」她迎著他淡淡的面色,溫言軟語,話里便攜了一股子正經人家學不到的風致,「只是不知將軍尺寸,可否比量一下?」

她款款近前,慣會拿一雙色授魂與的眸兒瞧人,眼波稍一流轉,便瀉出七八分江南水鄉風韻。

單錚哪裡斗得過她,只覺硬梆梆的心也不知怎麼,教她哄了兩句便軟了,不知不覺順著她話應承了,「你量吧。」

她笑了笑,款款蹲下身來,在她面前,在他掇地的槍桿旁邊,伸出一隻手,輕軟地微微搭在他腳踝的腿繃上,略抬一抬頭,用眼梢示意他伸腳。

單錚微岔開腿,順從地伸出一隻腳。

折柳細細柔柔的手指尖搭在他腳面上,只覺繃得十分之緊,卻不因那腿繃,而是他整個身子繃得都緊。

微一抬眼,她瞧見他抿得直直的唇,沉默不動的神色,以及隱約微紅的臉面。

他居高臨下地暗自緊張;她低眉順眼,發號施令:

「將軍放鬆。」

放鬆與比量尺寸有何干係麼?單錚有些惱怒地想。

他強使放鬆了身子,見她垂頭不遞來一眼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失望。

鞋履在腳,本不應該對她觸摸有所反應。單錚卻莫名覺著微癢,仿佛她指尖下每一停頓,都搔刮在他皮膚上。

折柳倒是不敢鬧什麼么蛾子,只是低著頭,認真地一拃一拃地比量,只覺比一般男子的腳更長一些,便順口拿了慣用的哄男人的話,誇了一句,「將軍雄偉。」

單錚輕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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