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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委屈了我?」應憐偏著頭,眉眼微彎,由心底漾出了幾分笑意。

宗契愛看她這樣溫雅隨心的神情,又見她飽滿嫣紅的唇上一點痕漬,是方才飲的蘸了蜜的水,心中一動,只覺那薄薄的清露誘人,想要探身相噙,才一低俯,見應憐頰上微紅,眼卻瞟向院門口的來處,生怕有人此時瞧見。

他索性起身,先將那遮日頭的薄錦列屏挪了來,正阻擋在跟前,隔絕出方寸的狹窄天地,唯有他與她二人。

應憐坐於繡墩之上,半倚著廊牆,仰起頭,便迎上了他俯來的極有壓迫感的身軀,滾燙的唇恣意,碾揉舔吻。

宗契將鍾情的那一點薄薄的甜舔淨,又吮弄唇舌,享盡了內里更甘美的蜜,這才微微鬆開,卻早不知將應憐的唇吮得如紅熟的櫻桃,濕潤潤的將要綻破一般。應憐被吻得昏頭漲腦,紅著臉喘氣,宗契呼吸粗重,半晌才勉強壓下心火,撫那一張瓊霞散漫的暈紅的面,忽見她手中緊攥著一物,方才那樣吻時也未鬆開,便取過來,「這是什麼?」

應憐忽緊張起來,方才發軟的身子有些僵,卻什麼也未說,遞與了宗契。

那是一封信。

宗契含著笑意,又貪看她一眼,才去讀那信,先瞧落款,「嗯?大仁寫來的?」

接著一字一句念,念著念著,神色變了。

「……我等屬部,無論心腹外眾,苦口相勸,曉以厲害,更有錐心痛泣,他但取孤直之道,一字不入耳。留則生,歸則死,誰人不知?……初舊盟汝等三人,陶慨已去,將軍愈重高僧,常喟念思懷……」

「錢美寫來的。邊關飛馬傳書,卻也輾轉一月方至。」應憐將他推在身邊,相對坐下,唇尚余甘甜滋味,方才繾綣卻已消散,道,「信交在佛光寺中,他信中仍呼你為高僧,想來不知還俗之事。」

宗契又將信默念了一遍,「單將軍擊破匈奴聯軍,匈奴潰敗在即,已有部族內亂,撤去漠北。錢美望我早去,勸說與他,阻他回師,留在西涼府。」

這一往一返,料期三月,若有淹留,興許四五月方歸。錢美盼得急,只因單錚回師在即,一旦大軍起行,便絕難更改。他若要走,萬宜速行。

可若就走,下月的初九的婚期便要耽擱了。

應憐望著他,宗契有些心亂。

片刻後,她開口:「你如今入贅與我了,是不是?」

宗契點頭,將那信攥著,不知不覺在掌心裡已揉皺了,又豁然放鬆,望進她留戀的眉眼,下定了決心,「是,我全聽你的。」

「我想你留下。」應憐道,「待婚事成後再走。」

宗契笑起來,撫了撫她面頰鬢髮,「好。婚期即至,料想這幾日也耽擱不了什麼。」

靜院幽香,錦繡的屏風內里,應憐湊過去,親了親他。

「你去吧。」她眼底有某種難言的溫柔,包容了掙扎的戀戀不捨,話十分平靜,「過午便走,我為你備行裝馬匹,不要耽擱。」

宗契愣住了,「可婚期……」

「我就等在此,又飛不走。婚期趕不上,改日便好了。」應憐握住了他的手,一點點撫摸他掌心的繭痕,「你不願委屈我,我也不願見你失信於人。單將軍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不該落得身敗名裂。但他有自己的堅守,你去勸說,能成則成;若不能,莫要硬拗,回來咱們再想法子。」

宗契說不出話來,久久凝望她,回握她柔軟溫暖的手,將她拉入了懷中。

應憐果與他備了行囊,教餵得後院那良馬飽足了,又一一叮囑了宗契些路上的事,將財白分與他行囊身上幾處藏穩妥了,這才送他出門。

「可惜這一趟事急,我不好同你去,平白拖慢了行程。你記得早去早回。」她道,向他揮手,「我會將家中打理仔細,待你回來,咱們便成親。」

鄰舍有人探出頭來張望。宗契翻身上馬,迎著熱燙的日頭,環顧相向,向四鄰拱手,揚聲告請諸鄰照看家眷,眾人莫不點頭,又來相送。

宗契向應憐點頭,「回吧,日頭大,莫曬著。」

二人相望辭別。宗契踏馬而去,馬上背影高大,已不再是往昔僧人的模樣,發雖不長,到底留了起來,覆上幘巾,便可遮掩短處。那是應憐為他紮起的——他還不大熟絡怎樣以幘巾覆發。

他卻仍不似市井男子,愛著錦簪花,一貫灰黑的樸質,卻也愈發顯得沉穩峻拔;此時穿梭市道,逐漸消隱於攘攘的人眾,無端教應憐想起從前的無數回,遑論白晝黑夜,他闊步朝自己而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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