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提靜靜地坐在床邊看梁宣睡覺,醒悟過來時,才發覺自己居然看了這麼久。出於尷尬和自我唾棄的心情,他逼迫自己,決然的破壞掉安逸的氣氛,兩隻手抓住雄蟲的肩膀,像家裡舊式洗衣機的甩干功能一樣,瘋狂晃動著梁宣的身體。
「雄蟲!醒醒!不要睡了!」
「你、你發什麼瘋……」梁宣從睡夢中驚醒,又陷入新一輪的頭暈腦脹,難受地捂著頭在床上蹭。
不過沒關係,醒了就好,阿肯提收手,站的遠遠的,仿佛對方是什麼兇狠猛獸,「你為什麼在我房間?還要睡就回房,不過一會兒就要吃午飯了,睡著了我可不叫你。」
聽完阿肯提的問話,梁宣終於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撐著頭,艱難地眯著眼睛,「這幾天你很不對勁,肯定有事情瞞著我,我來調查一下。」
「什、沒有!」阿肯提想起了那天,本來想去送朋友收集來的證據,結果不小心聽到梁宣打電話,莫名心緒複雜,最後也沒有送出手。
連他自己都覺得彆扭,但證據送出去更彆扭,索性就不去想這回事,畢竟梁宣說時機不對,還不打算告萊爾。他在避免思考這件事的同時,順便也就疏遠了梁宣。
「結結巴巴誰信啊,你就老實說……是不是藏私房錢了?」
阿肯提氣結,「太看得起我了,能從你手裡藏私房錢會不會太有本事了?」
「嘖,你好好說話,嫌生活費少可以漲。」
「哦,」阿肯提才不信他個守財奴能漲錢,「那就每月多加十萬吧。」
「……」
聽到這個數,梁宣立馬清醒了,他不可置信道:「你真是瘋了,要十萬幹嘛,用金鏟子炒菜嗎?」
阿肯提簡直氣死,即使漲了生活費,還是自己做飯嗎?就真的不能吃點速食和垃圾食品嗎?
「走開!」雌蟲黑著臉過去收被子,把梁宣往床下轟。梁宣躺著正舒服,自然是不想走,但阿肯提的力氣明顯大的多,用力一扯,連被子帶雄蟲,一齊就到跟前了。
梁宣差點摔下去,幸好阿肯提攔了一下,面部落點才從地板改成雌蟲的胸膛。撲進雌蟲懷裡的那一刻,他就聞到了熟悉的高純度堅果香氣,梁宣一時入迷,斥責的話咽下去,脫口而出,「好香啊。」
梁宣乾脆抱住阿肯提的腰,著迷地蹭了蹭,發出滿足的聲音。
阿肯提被這套搞的一愣一愣,開始懷疑梁宣是不是被奪舍了。空氣中瀰漫起清淡的果酒香氣,漸漸與阿肯提的混合在一處。
阿肯提突然想到什麼,從胸口把梁宣的腦袋扒拉出來,果然,雄蟲雙眼迷離,不甚清醒,額頭、臉頰、脖頸都有些發紅,像是發燒,其實是……
「你缺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