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莘歸:「……感知到什麼?」
我:「共鳴。」
洪莘歸:「……與什麼的共鳴?」
朱驕培:「我們四人與湯圓秘境還有敖諾和殷葆的共鳴。」
彈幕發來嘲笑:「洪莘歸,別丟人了你,枉費你還是四人中修為最高的那一個,結果重要問題偏你沒感知到。」
洪莘歸沒看彈幕,他專注地感知了一會兒,看向我:「你知道為什麼?」
你這問得沒頭沒尾的,考驗我善解人意的能力?
我:「可能是因為你不信任我。你拒絕把你的靈力交給我引導,而文道友和朱道友都願意,所以你與我們產生了隔閡。」
文乘錐略微點頭:「我接收裴林傳遞過來的靈力時很順暢,但那份靈力在我體內轉了一圈後,再推向洪道友時卻有滯澀感。倒也算不上多大的阻力,就是,我與裴林像是走在同一條道上,而洪道友在隔壁道。」
洪莘歸:「我做不到放下所有戒心,即使我想,但我的本能無法放棄戒備。」
我:「沒關係,能量流轉時變個道也不是走不通,最多,再多花些時間。」
3835_能量的變道
朱驕培:「洪前輩不要怕嘛,其實你不是唯一讓能量變道的,我與美人公子之間也變道了。」
我:「是的,只不過因為我修為高於朱道友,所以我處理她傳來的能量比文道友處理傳給洪道友的能量輕鬆一個量級。」
洪莘歸:「你跟文乘錐合拍到能讓能量順滑過渡、完全沒有磕絆?」
文乘錐:「我可是差點獻祭給裴道友的人,剛剛我還以自己為媒介,獻祭給了裴道友一大份秘境物資。我與他的合拍度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洪莘歸看彈幕。
彈幕說:
「裴林和文乘錐之間的能量流動還是有變道,只不過他們倆都很清楚兩條道之間的區別與相合途徑,於是能很輕鬆地讓能量流動順暢,比從朱驕培流向裴林的能量更順暢。」
「直播有播到能量嗎?包打聽這次這麼神,還能解讀秘境能量?」
「你在感知什麼?哪兒來的能量?前面明擺著是純理論分析。」
「不是啊,包打聽直播化神劫我就確實感知到能量了的,所以類推過來,雖然我沒有在湯圓秘境直播里感知到能量,但可能只是因為這邊的能量偏弱,而我的感知能力又有限?」
「直播化神劫也沒播過能量,你感知到的是充盈於主世界的實在化神劫能量,沒直播也不耽誤你感知這些能量。你的注意力太放在直播上,所以混淆了。」
「哦,這樣啊,那純理論分析准嗎?」
「取決於分析的人是誰。」
「也可以看看裴少爺給不給評價。」
洪莘歸看向我:「給點評嗎?」
我:「你指哪一句?」彈幕中對於湯圓秘境裡現能量流動的分析不止我記錄的那段,那一段是我覺得最貼切的,但其他人的也多少有那麼點沾邊。
洪莘歸:「哪句你看得順眼拉出來遛遛?」
我:「都挺順眼的。」
洪莘歸:「包括罵你的?」
我:「還行,罵得要麼與事實相關,要麼邏輯說得通,要麼是個有張力的故事,都可以看看。」
純粹的污言穢語修士們很少用,尤其很少在公開場合用,因為罵出來別人沒耐心看,可能還會予以禁言,讓罵者不僅不能宣洩火氣,還得更受打擊。
修為越低的修士越容易罵得不堪入耳,但他們往往會被高修為修士隨手堵嘴;而修為高的修士,別人不容易禁言他們了,他們自己又會慣性地講究用詞,嫌某些詞低俗髒了他們的嘴,或者覺得某些詞根本就不適合當前的罵人場景。
第936章
3836_罵人詞
高修為修士都是文化人了,即使是看起來很不修邊幅的廖栗前輩,真需要說理論的時候他也不是說不出來——看廖前輩擔任包打聽主持人時的用詞便知道。另,不是真有人給他遞小抄——文化人罵起人來往往比較講究,追求的是罵人不帶髒字、罵得扎心刺骨,如果是懶得斟酌用詞的粗魯人,則更願意動手,而不是局限於動嘴。
另外,一般認為的粗俗罵人詞是哪類呢?如果在凡人界,那八成與性有關。凡人界傳統觀念上總是認為與性相關的事情不好說出口,掛在嘴上就顯髒,用性行為相關的言語最容易羞辱別人,但是在修真界,以合歡宗為代表的門派一直對這種觀念持嚴肅反對態度,所有帶著這種凡人界觀念新入修真界的幼嫩修士都會被鄭重教育。
合歡宗表示:「嫌棄性?用性當罵人詞?行,隨你們高興,畢竟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堵你們的嘴,不過,你們記住,這麼做的人,只要被我們發現了一次,就都被我們列入了黑名單。正經的、作為我們合歡宗弟子必須遵守的規則的黑名單。」
合歡宗:「從今往後,這些人休想從我們合歡宗任何一個弟子手上買到我們的製品或功法小竅門,也別想與我宗任何一個弟子約炮,至於道侶那根本不必提,我們合歡宗弟子與你們有本質的觀念區別,不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