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我跟他們說了你叫小泥。」
小泥:「我聽見了,這附近那麼安靜,那些躲在屋裡的人肯定也有不少聽見了。」
小柱:「他們沒有,不直接與鬼接觸的人,聽不見的。我的聲音在鬼的氣場中,白天看不見鬼的人都聽不見的。」
林前輩:「奇怪了,光照度直接影響了他們能不能聽見我們的聲音,為什麼我們對他們的分辨卻不受光的影響呢?他們於我們始終是那半透明的樣子,不鮮活,但也足夠讓我們看清他們的所有動作、表情、口型。照理說,如果光決定了時空隔離度,那麼光對他們與對我們的影響就應該是同一層次的。」
04475-應該只是利用了某個已存在的現象
我:「假設確實有同一層次的影響,不表現在我們辨識這些人影上,那麼會表現在哪裡呢?方前輩留下的線索?」
林前輩:「我很懷疑方織留下的東西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倒不是做不到的問題,而是,這種影響對這裡的人明顯偏負面,是長期的壓抑、恐慌,但又沒到徹底絕望的地步。妍幸門的那幫女修,如果不是大仇,不會這麼狠;而如果是大仇,她們又不會留下什麼『力量贈送』的遊戲,會折磨得更徹底。」
林前輩:「方織應該只是利用了某個已存在的現象。」
龍師叔:「你跟妍幸門很熟嗎?」
林前輩:「有興趣談戀愛的異性戀男修,怎麼可能不對妍幸門關注一二?不過其實,異性戀男修還真不適合找妍幸門弟子談,難度太大。不知道為什麼,妍幸門對純異性戀男修特別排斥,她們對同性戀、雙性戀甚至來者不拒的種馬男都沒那麼大惡意。」
林前輩:「我就特別不能理解,為什麼妍幸門對種馬男態度還行?」
我:「可能是因為種馬男不騙感情吧?一開始就說好了走腎,同意便在一起,不同意也不糾纏,只能算理念不合,不會威脅到正常想談戀愛的女修。比那些嘴裡說『一生一世一雙人』、許了無數天花亂墜的願,結果轉頭又悽苦表示『我放不下她們』『離了我她們可怎麼辦』『你一定能理解我』『她們動搖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的多情人,強了起碼一個數量級。」
孔狻:「後者不是應該被砍死嗎?」
我:「我覺得罪不至死,閹了就可以了吧?」
孔狻:「閹了可以被治好。」
我:「下手重點嘛。找藥宗買無解的藥,或者找厲害的咒術師下無解的咒,再或者自己的修為一直高過他,然後將解法連在自己的修為上,只要他修為高不過自己,就解不了。」
林前輩:「我覺得砍死是一個可選項,畢竟有些人失戀後是會輕生的。」
我:「那只是一時想不通,跟心魔劫似的,熬過了就柳暗花明。經歷一場深刻感情的劇變,從長遠來說,不是壞事。」
林前輩:「如果,那個讓你失戀的人還想要你的命呢?也不砍他?」
我:「……你是不是偷換了什麼概念?怎麼針對我問了?我的答案為,這是兩回事。讓我失戀,罪不至死;但想要我的命,就是謀殺了,被謀殺我肯定要砍回去啊。」
第1096章
04476-已經得罪
龍師叔:「你們現在沒事可做了吧?過來幫忙。」
我:「可以,不過去之前我們先定位一下我們的關係:是照正常的,還是我們稍微捧你一點、假裝你是我們的中心?」
龍師叔:「裝?這裝出來她們能信?」
林前輩:「其實說得通。我們六人肯定是雲霞宗占主導,戚長老不會在這種已經有點偏凡人界的環境中多話,而龍道友你是裴林的師叔,他聽你的沒有異常。」
林前輩:「所以綜合考慮,雖然龍道友你本身不適合當隊長,但在我們六人中臨時當一下帶隊人,還是勉強可信的。」
龍師叔:「你們能做到在與我交談時顯得以我馬首是瞻、我說什麼你們都應?」
林前輩:「想什麼呢?那必然不可能。」
我:「只是稍微、略微。不會太忍。」
龍師叔:「所以有什麼用?你們對我有八分氣,然後忍一分,噴我七分,有區別嗎?該怎樣怎樣吧,別整那些沒用的。」
林前輩:「你對自己得罪人的能力真有自知自明。你該不是已經得罪兩位琴道友了吧?」
龍師叔:「我覺得我沒有,但她們覺得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我:「這語調好像有點自暴自棄?」
林前輩:「龍道友,我們給你直播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給我們直播你們那邊發生的事情?你們尋找線索的過程其實比我們和小孩子聊天更有商討價值吧?」
龍師叔:「裴林喜歡被直播,我不喜歡,就這麼簡單。」
我:「喜不喜歡不好說,但我習慣的直播是面向全世界的。觀眾只有一人的直播對我而言還真是新鮮,可能不該叫直播,而只是『保持通訊聯繫』?我跟大師兄玩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