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玉:「你如果捅出簍子,有很可靠的人給你兜底,你大不了就是認個錯、受個罰,之後還可以捅第二次簍子,沒有後遺症。而有些人出錯,沒有重來一次、改正的機會,錯了就完了。」
我:「所以他們不容易看清危險與否的界線,只能一點點地試,但凡沒把握的情況,便優先選擇退一退、先保平安。抱歉,我比我原以為的更想當然。」
沈金玉:「也不算。其實,生存環境也沒有惡劣到動輒得咎的地步,傻樂的散修還是很多的,並沒有誰逼邪魔成為邪魔,而爐鼎,沒有被人人喊打。」
我跟沈金玉對視了一會兒,好像誰都沒有更多話想說,於是,我告辭:「我去搶東西了?」
沈金玉:「請用『玩』字來形容你接下來的行動。」
我:「好的。那我去玩了?」
沈金玉:「好像有哪裡不對……去吧,好好玩。」
我立刻往樓梯走去,我一動多足蜥便立刻動,沒有半點遲疑地跟著我,而鄔氏姐弟先看了看沈金玉,才跟上我。
等踩到樓梯上,我又回頭再問了沈金玉一句:「如果讓你抱著多足蜥蹭蹭,你願意嗎?交換條件是……一顆靈珠。」
沈金玉:「你是怎麼想出這種交換條件的?」
我:「那個不重要,我只是想看看你對這個問題的表情。我覺得你的表情在說,只要條件合適,不需要非常高,你便願意與多足蜥肌膚相親了。」
沈金玉嗤笑了一聲:「你還是問問多足蜥願不願意吧。」
我看向多足蜥:「如果我摸一下你的尾巴尖,你願意給沈道友一個蹭蹭嗎?」
多足蜥扭頭就往沈金玉爬去,一秒到達沈金玉面前,伸頭往他懷裡蹭去,被沈金玉一腳把它踹回到我面前——築基期不經同意去碰金丹期,這傻獸想什麼呢?
多足蜥滾到我面前後維持了幾秒鐘的扭曲姿勢,好像很沮喪,然後蠕動片刻又恢復了正常——正常是指: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仿佛隨時等待我的指令。
我:「沈道友,你說多足蜥剛才那片刻的沮喪,是為你拒絕它,還是為它沒能完成與我的交易?」
沈金玉:「姜道友,去玩吧,乖。」
我:「你現在還沒主靈獸吧?」
沈金玉起身,從我們面前消失。
05173-怕
沈金玉說得很對,要不是後台強硬,絕對養不出我這種動則得罪人的行事風格。
我對鄔氏姐弟說:「沈道友真是一個溫柔包容的人。」
姐弟倆勉強笑笑,鄔波平說:「玉少他平常……與你看到的不太一樣。」
我:「為什麼對我格外不同呢?只因為忌憚我的後台?那他可以不見我嘛。或者是因為特別垂涎我?但他的表情好像不是那個意思。」
可能是因為身處沈金玉的地盤,兩姐弟不敢多議論沈金玉,他們轉開話題:「我們是直接到頂層,還是各層都轉轉?」
我:「先轉轉吧,應該花不了太多時間?從外面看這棟樓並不太大。內部有空間摺疊嗎?」
鄔波泱:「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有吧。」
我:「會不會開啟一道門直通主世界?」
鄔波平:「這個應該不會,溫柔鄉里通向外界的門沒有在建築內打開的。」
我:「是約定的規矩,還是客觀限制?」
鄔波泱:「應該是客觀限制。」
我:「怎麼限制的?」
鄔波泱:「好像與防禦系統有關,也是……溫柔鄉主事者們相互牽制的後果。」
我:「他們高層斗得厲害嗎?」
鄔波平:「聽說挺厲害的。高層的人員組成經常變動,一旦有誰顯出了弱勢,便會被搶走權利。」
我:「你們倆為什麼這麼怕沈道友?又為什麼鄔波泱比鄔波平怕得更厲害?你們在沈道友手上吃過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