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周:「名字應該是大殼取的吧?」
我搖頭。
木夕:「哦,這明顯有關聯的兩個假名,如果小殼不是跟著大殼取的名字,那麼就是反過來,大殼的名字是跟著小殼取的?」
我點頭。
逢贏:「所以小殼是貓認可的自己的真名,而大殼就是那個人遇到貓後新取的假名?」
鍾殼:「你們啊,非要從一開始便猜是誰模仿誰取的假名,就不能先猜是單純的巧合嗎?我與大小殼的名字就是巧合。」
木夕:「其實不見得。小殼可能來灰霧星帶之前不清楚這裡的居民情況,但大殼說不定知道,那個男人對灰霧星帶有比較深入的熟悉。不只是熟悉他住了一段時間的這個二十七星,他是對整個灰霧星帶每一個有人星球及資源星球都熟。」
逢贏:「你確定?即使他熟悉,但你怎麼會知道?如果他來之前做了萬全的準備,怎麼會在短短一天內便暴露給了你?你這是初次對大殼進行探查,不可能用很過激的手段吧?」
木夕:「我直接與大殼交談了一會兒,他……故意暴露給了我一些東西。我感覺他是想以D城為跳板,在灰霧星帶的星盜中謀得一席之地。」
木夕:「他不想成為二十七星D城的星盜,他的目標是成為灰霧星帶的星盜。不打上任何一個有人星球的名字,而直接影響整個星帶。」
逢贏:「這個猜想你有多大把握?」
木夕看著我,回答:「我沒有很實在的證據,更多的是出於專業情報人員的直覺。小殼來D城不是大殼直接授意,但肯定有大殼的引導或暗示。連小殼的與大殼拆夥、加入我們也是。」
06214-智商
鍾殼:「你們這些傢伙怎麼這麼陰謀論?說不定大殼只是來灰霧星帶修養的呢?不讓自己打上二十七星的烙印只是因為不想被束縛、準備多頭獲利而已?」
今周:「最喜歡陰謀的不一直是你嗎?」
鍾殼:「我是喜歡陰謀,但我不喜歡陰謀論。我喜歡的是挖坑,然後引著別人往坑裡跳;或者看透別人挖了什麼坑,然後把挖坑者踹進坑裡,而不是猜沒挖坑的人未來可能挖什麼坑。」
今周:「我沒聽出來差別在哪裡。如果你從來不猜別人會挖什麼坑,你怎麼能在別人挖坑的第一時間發現其挖了?」
鍾殼:「挖坑是有過程的。別人起碼要動了鏟子、挖了一鏟土之後,我才能確認其開始挖坑了。然後在其挖好之前,想出反坑計劃便好。不必提前想。」
鍾殼:「因為如果總是提前防備,便容易發現全世界不會挖坑的人可能一個都沒有。於是便去警戒全世界?浪費力氣。我這麼孱弱的人,能休息的時候一定要休息,不能給自己添加本可以避免的工作量。」
鍾殼:「反正我自信在敵方開始動手之後再動手,我也能贏過敵方。敵方那點先手優勢在被我絕對的智商碾壓下,只是我讓給他們的一點憐憫。」
豆廚將一塊大骨頭劈成兩半。
逢贏:「團長,我很信服你的智商,但我很憂心在別人動手的當口你正好昏迷,然後等你醒來時,對方的謀算已經結束,我們已經被搶走了所有利益。當然,以你的智商,你醒來後一定有辦法翻盤,但與其失去所有後再來奪回,我還是更希望能從不失去。」
逢贏:「既然你也喜歡享受舒適,那麼便沒理由不慎重對待我的這份擔憂吧?」
鍾殼:「雖然我身體是弱,但真的不至於動不動就昏迷。你看那次我手臂被折成了三截,還餓了兩頓,也沒暈不是嗎?我完完整整地參與了那整場鬥爭,全盤指揮沒有任何疏漏。」
逢贏:「是,你當場沒暈,但戰完後昏迷三天,接著養了一個月才勉強能下床。」
鍾殼:「其實即使是在那個虛弱時期,如果遇到危險事件,我也能站穩指揮位。」
今周:「顯得好像我們團必須靠你玩命才能撐住。你就不能輕描淡寫健健康康地戰鬥嗎?」
鍾殼:「我一般是啊。我們組團這麼長時間了,我就只昏迷了那麼一次。」
木夕:「一次就夠嚇死人的了。」
06215-血袋
豆廚將一碗湯放到鍾殼面前:「來,團長,補血。」
我跳到那碗血湯旁邊,觀察——在木夕提回一袋子血的時候我就想問這是什麼動物的血了,反正肯定不屬於雞鴨豬牛羊人。
鍾殼也觀察著那碗血,表情不太好,應該是已經知道這是什麼血了,但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它不是。
木夕:「別想了,就是變異血袋的血。這色澤、這量、這淡香,當然是專門的食用血,不然還能是野生的?正常血氣味我能這麼招搖地提著回來?我生怕不引來異獸嗎?」
鍾殼:「A城和D城都沒什麼大型嗜血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