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蒂裳:「所以我們的練習妖獸從元嬰巔峰期到練氣初期都包括了?」
左馭圭:「元嬰巔峰期的概率不高,因為金丹巔峰對上元嬰巔峰,斗生死有可能,但作為材料來進行精細處理就不現實。不過這個概率也確實不能忽略不計。如果陶夭寂給我們安排的練習材料中包括了元嬰巔峰期,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說明他對一個劍宗金丹巔峰期劍修的戰鬥力估算過分樂觀。」
左馭圭:「二是,他在下委託之前,已經猜到這個任務有可能會有裴林道友的參與,也就是陶夭寂按兩個劍宗級金丹巔峰期劍修的戰鬥力來衡量我們這個團隊,他希望能用一個元嬰巔峰期妖獸來測出我們團隊的攻擊力上限值。」
左馭圭:「裴林道友接連在劍宗、鍾粟門任務處申請參與的事情,雖然並沒有被刻意保密,不過劍宗和鍾粟門的風氣都不是會把內部信息到處傳的,所以陶夭寂如果能提前得知,就說明他對信息比較敏感,對收集信息有點心得。這方面在他給的任務線索中倒也透露了一些。」
左馭圭:「一般來說,對信息、情報比較擅長的人,在與人相處時往往會有更多的迴旋餘地,也就是不會太固執己見,比較容易談。」
我:「即是更適合當嬴道友的長期合作者了。」
嬴蒂裳:「也有可能陶夭寂沒有探查情報,他只是在親自到劍宗、鍾粟門任務處下委託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裴林道友在附近,於是他順口問了一句『裴林道友在那幹嘛』,接著便知道了。」
左馭圭:「然後緊接著他就調整了線索信息?能有這種敏思也體現了靈活機警。而且能注意到裴道友在附近、能想得起來問一句,這就肯定不是一個一心鑽進丹爐里出不來的硬石頭類型。」
07535-結果相同可能過程不同
我:「我在鍾粟門任務處的時候,注意到我的人不少;但我在劍宗任務處的時候,很多人從我身邊走過都沒看我一眼。」
嬴蒂裳:「我們劍宗很多弟子都對情報不敏感,但大眾公認我們劍修弟子很好相處。」
左馭圭:「我們鍾粟門弟子普遍對情報比較敏感,大眾公認與我們鍾粟門弟子相處起來有距離感。情報敏感度確實不能直接推導出好相處度,但結合藥宗弟子的普遍性情,和這個任務的整體風格,情報敏感度又可以成為比較重要的一環推測依據。」
左馭圭:「需要我把整個推導過程梳理一遍嗎?」
嬴蒂裳:「不用,我並不耐煩聽這個。」
我:「我也不用,雖然我對詳細過程有興趣,但我知道你的詳細遵循的是鍾粟門的邏輯,我即使細聽也肯定會有感到跳躍或者不夠順暢的地方。你已經把推測關鍵點提出來了,我應該可以將這些關鍵點套用到雲霞宗思路中,得出我自己的詳細推導過程。」
左馭圭面露欣慰:「是的,就是這麼個意思。面對同一個問題,不同門派即使能得出相同的結論,其思考過程也可以差異很大。而且『好不好相處』這個事,是極為主觀的。我認為好相處的人,嬴蒂裳道友不一定覺得好相處;我和嬴蒂裳都覺得好相處的人,裴少不一定覺得好相處。即使我能一定程度地站在你們倆的立場上模擬你們面對某人時的心態,我也不能保證我不會模擬出錯。」
嬴蒂裳:「你對我們的稱呼方式怎麼這麼亂?一會兒道友,一會兒裴少,一會兒直接叫名字。這還是追求稱呼統一嚴謹的你嗎?」
左馭圭:「我這就是在來回模擬你們倆的想法,代入誰的立場就順著誰的叫法,最終顯得我精分。尤其你們倆相互間的叫法也經常在變、沒有定準。如果一開始我們就能統一稱呼方式,我便不會露出這個破綻了。形式上的統一可以遮蓋很多個人小秘密。」
嬴蒂裳:「……你沒病吧?」
左馭圭:「每一個有前途的修士都病得不清。不病如何能走到極致?你以為你能是常規意義上的正常人嗎?」
我:「首先,必須明確是以什麼標準來定義正常。」
嬴蒂裳:「我知道多數聲音都說裴少你不正常。」
第1863章
07536-公平
我:「聲音多就代表了公認嗎?往往沉默的才是大多數。即便是進入之後就莫名讓人多了說話欲的沙專,也分只說一兩句和滔滔不絕的,前者雖然有聲音、不是完全的沉默,但依然蓋不過後者的霸屏。」
左馭圭:「聲音的優勢除了表現在數量上外,還可以表現為質量。化神期的一句話可以得到億萬人支持,這億萬人哪怕平均每人附和一句,便就有億萬句,如果這億萬句中又有一部分被另一些人認同,便又延伸出了對起源的那一句話的更多支持,這樣的累加當然比練氣期的億萬句話更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