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醉:「雖然也有人說我是自我感覺過分良好才會以為學長給了我曖昧暗示,但,實際上我是一個比較容易自我懷疑的人,我能不把美好的暗示解讀為糟糕就不錯了,哪有自信把糟糕解讀為美好啊。」
我轉達小隨的揣測:「也許森慎刃真的對你有曖昧暗示?他故意不直白說出來只是為了不用對你負責?他正試圖將你改造為他忠心耿耿的舔狗,將來還會讓你死心塌地地幫他做壞事、背鍋?」
姚廣醉笑了:「在學長的愛慕者中,我算不上很有錢,也算不上最有貌,家庭背景一般,自己也沒有建立起多少人脈,既沒有愛他到無腦的地步,也不為了他而經常與人發生爭執,不是最聰明的,也不是最蠢的……這麼平庸的我,無論從哪個角度說,學長如果想選棋子都不應該將我列為最優選項。」
姚廣醉:「我……還不配他以自身為餌。」
我:「你也不用這麼自卑,起碼我這幾個月觀察下來,你的長相在你們學校算得上拔尖的了。要說你艷壓群芳那確實虧心,但除了森慎刃之外,附近的人誰要是敢自稱比你帥,卻也得是閉眼吹。」
姚廣醉:「你也說了,學長毫無疑問比我帥,所以難道他會為了我的美色而故意做戲誘惑我嗎?他幹嘛不對著鏡子看自己?」
第2063章
08336-有過相同的想法
姚廣醉:「我告訴你,你不應該懷疑學長的人品。學長他確實是有點冷淡、防心有點重、不喜歡與人深交,但他肯定不是一個會以玩弄人心為樂的人。玩弄人心的前提條件是靠近人心,但學長偏好的是遠離。他最多在他人陷入絕境的時候不聞不問,但不會故意將人推入絕境。」
姚廣醉:「不能說學長是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好人,但他也肯定不是一個會被大眾口誅筆伐的惡人。學長他就是一個……我可愛的心上人。」
……說話就說話,你臉紅什麼?前面分析得還有模有樣的,最後的落點是什麼玩意?
雨勢漸小,空氣中水汽濃重。我的信息收集形式又更多了些。比如我能聽見遠超出姚廣醉聽力範圍的聲音,包括幾百米外一棟樓中某房間內兩人的悄悄話;又比如我能將水汽當作鏡子,無死角地看到一公里內的所有事物;再比如我能嗅到隔壁樓一個牆角位置的一滴紅墨水的氣味。
我向姚廣醉報告這個悲傷的事實:「你的身體能束縛我身體的活動,但好像越來越不能約束我的力量,遲早有一天我能不離開你身體地全知你們世界。」
姚廣醉:「怎麼覺得你的說法這麼污呢?什麼束縛不束縛的,我才不知道你的身體在哪裡。你能不能離開我是你的事情,我沒有囚禁你。」
我:「我是在跟你說我將來可能會稱霸你們世界。」
姚廣醉:「其實,在對學長一見鍾情之前,我閒暇時思考最多的事情就是如何稱霸世界。那個時候我也確實幻想過我全知了世界上的一切信息,掌握了所有人的弱點與隱秘,隨便逮住一個有錢人便可以拿他們的秘密威脅他們給我打錢。所以你這個人格是誕生在那個時期?那怎麼會拖到現在才跟我打招呼?」
姚廣醉:「啊!難道在我意識到之前,你已經穿著我的身體做了些什麼?比如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出去違法亂紀?你確定你沒有被監控拍到嗎?還是你選擇的作案對象都是心中嚴重有鬼不敢報警的類型?」
我:「……你還是專心追你的男神吧。中二的想法畢業了就讓它們過去吧。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另一個人格。」
姚廣醉沒有全信,也沒有全不信。反正在看到切實證據之前,姚廣醉會一直保留對自己有了多重人格的懷疑;但如果有明確證據證明了我的異世界來客身份,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08337-相處
我:「其實,如果你懷疑自己出了精神問題,你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就醫,而不是跟我瞎扯淡。」
姚廣醉:「就醫多耽誤時間啊,我跟學長相處的時間本來就沒多少了,就醫後要是醫生建議我休學調養,我是聽還是不聽呢?如果帶病纏在學長左右卻被人發現我的病情,那些人罵我害人就算了,還有可能牽連學長被說『瞧,這就是那個被精神病看上的,說不定也有病哦』,那學長也太冤了吧?」
我:「你想得很遠。」
姚廣醉:「愛一個人,當然是要為他做長遠的打算。」
這時候滿身狼狽的三個舍友回到了宿舍,對姚廣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