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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長老:「好像是吧。」

曾勛:「那我餘下的人生時光你還會繼續關注我嗎?」

戚長老:「基本上,你兒子現在已經能保護你了,而我作為雲霞宗的長老,肯定會對作為雲霞宗弟子的曾棋有保護意識,所以間接的,我也算保護你了。」

曾勛:「四捨五入,這緣分就是將持續我一生呀。」

我問戚長老:「你就縱容曾勛這麼一再地四捨五入?」

戚長老:「修士真的得儘量避免做錯事。我之前在歉疚感中習慣了對曾勛多容忍幾分,現在即使道歉完畢、事情結束,我也還是慣性地無法對他太公事公辦。幸運而又不幸的是,曾勛作為凡人壽命有限,他死後,我的慣性縱容自然會結束,可靠著客觀因素強行結束,會不會又導致我產生新的心魔呢?」

我:「你對曾勛的縱容會延續到曾棋身上嗎?」

戚長老:「我不覺得我欠曾棋的。我給了曾棋出生的機會,他出生後的生活一直讓他自己感到滿意。曾棋現在也已經知道他的出生有我的因素,他沒怪我,他感謝我,這事在曾棋身上就結束了。」

我:「等一下,我理一下。對於曾棋出生的這件事,曾棋不怪你、感謝你,曾勛也不怪你、感謝你,但你對曾棋沒有歉疚感,卻對曾勛一直放不下歉疚感。這裡面的邏輯……」

戚長老拒絕再跟我交流此事,並說:「解讀時空的能力不是讓你看八卦的,你能不能用這能力干點正事?」

解讀時空的能力是需要訓練的呀,八卦也是訓練素材的一種嘛。

10079_灰霧秘境

我從灰霧秘境帶回主世界的三位發展出了各自的機緣。

符椿橡成了一個讓不知情的主世界修士看不出她來自秘境的常規主世界修士。

……可能也不是大眾意義上的很常規,因為她占卜師的氣質實在太濃,完美融入了窺天門氛圍中,但在主世界這算是小眾群體。

總之,符椿橡和窺天門都很滿意彼此,覺得她跨越秘境地來到主世界真是了不起的緣分。

苗耳棄在妖盟里混得……也沒什麼違和感。但比起符椿橡積極努力地往窺天門長老方向奮鬥來,苗耳棄就顯得很隨便。隨時脫離妖盟、改混妖修公會也不違和的那種隨便。

妖修公會不同意此看法:「不行啦,苗耳棄生氣起來打架太兇了,會欺負公會裡的其他妖的。」

妖盟:「問題是,苗耳棄總共也沒生氣過幾回,而他不生氣的時候就經常懶散得太過頭。」

妖盟貓科妖修們給苗耳棄說好話:「貓只要吃飽了,本來多數時候就都是懶洋洋的啊。」

苗耳棄:「是呀,我長期保證了自己吃飽,很努力了。這裡說的『吃飽』不僅是指身體胃意義上的,還包括我讓我的靈力在滿足中顯得順滑。考慮到我剛來主世界時那妖獸般的靈力控制力,我覺得我做到現在這個程度,很棒。」

貓科妖修們:「對,很棒。」

妖盟官方:「隨便吧,反正也沒打算把苗耳棄趕出妖盟。苗耳棄在妖盟里算不上優秀弟子,但也肯定合格了。合格了便可以長期待在這裡。」

這兩位都在主世界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而來主世界旅遊一趟後又回到灰霧秘境的小殼,則最終是在灰霧秘境裡找到了自己的生存價值。

我覺得這與小殼來主世界後只待在小隨內脫不了關係。小殼並沒有真正融入主世界的生活氣氛,它只是觀察了我的生活方式,然後它不覺得我這生活方式特別吸引它,於是它連帶地對主世界也興趣不大。如果我在帶它回主世界的當天就把它放生到……類似灰霧秘境垃圾星的地方,說不定小殼也會愛上主世界?

不過有沒有定居在主世界對小殼自己只是個選擇問題,沒有好或者壞的說法。

小殼選擇回到灰霧秘境、回到大殼身邊,與大殼相伴一生,甚至還給大殼送了終,小殼覺得它自己也度過了圓滿的一生。

小殼:「如果沒有在主世界小小地學習過一些修煉課程,那即使裴林幫我調理過身體,我也一定沒法活這麼長。我比那些3S級強者柔弱很多,但我比他們能活很多,且沒有能量崩潰的困擾,我覺得很開心。」

大殼:「但這份開心好像主要是因為能傲慢地睥睨人類?」

小殼:「嗯,我維護了貓星的尊嚴,我是貓星的驕傲。」

大殼:「哦……那我就為能服務貓星驕傲而榮幸吧。」

小殼:「喵。」

10080_總網

我發現了總網的一個小秘密:它會從進入了它網絡範圍的能量中提取出合它胃口的部分,並連同那些能量攜帶的信息,存放進一個特殊區域。

當能量在這個特殊區域存放久了後,會發酵成為很美味的食物,被總網吃掉,信息則屬於類似果核果皮的殘渣,會被總網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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