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神界，倒是省了許多過程，可是一萬多年來，也沒有聽哪位仙帝超脫過。
想來這份超脫，也不過是大道扔出來的誘餌。
明知道不可能，可是這誘餌太香了，大家還是忍不住去咬鉤。
清陽飛在天上，看著漂亮的仙界，頭一次覺得它們都很礙眼。
「師尊，您怎麼還沒回來啊！青龍師伯說你離開好一陣子了？」
玉羽關心的聲音從仙簡里傳出來，清陽捏著仙簡都不敢回答，他怕自己一出聲就暴露了。
現在的他心情未能平復，很容易在小徒弟面前露餡。
「師尊，您怎麼不回我消息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收到消息，要趕緊回我啊！弟子很擔心呢！」
玉羽不斷給他發消息，清陽捏著仙簡聽著小徒弟關心的話，眼眶都紅了。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清聖出現在聖陽峰上，看著躺在地上的小師弟，他坐在清陽旁邊。
「發生了什麼事？小靈羽很擔心你。」
「大師兄，我快失去小羽毛了。」
清陽在清聖關心的眼神下，終於沒能忍住抱住他。
清聖感受到自己頸邊的濕潤，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著自家小師弟的背，像他年少時受了委屈那樣安慰他。
「沒事的，你要振作一點，為兄相信會有解決辦法的。」
「什麼狗屁天命，為什麼是小羽毛。」
雖然清陽說話有些含糊，清聖還是聽懂了。
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懂清陽的人了，如果不是真的沒有挽回餘地，他的小師弟不會這麼傷心。
清聖心疼清陽，也心疼那個小師侄。
天命之說，一直都有，因此清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那些背負天命也的人，有幾個能落下好的？
不是說他們不得善終，而是他們都選擇了犧牲自己，保護世人。
「確定了嗎？」
清聖也不想自己疼愛的小師侄，會是那個天命之人。
「嗯，八、九不離十了。」
本來還有些不太肯定，但是小徒弟被扔去地府的事，讓他確定玉羽就是那個修補地府的天命之人。
「那我們更不應該讓小靈羽擔心了對嗎？」
清聖拍了拍小師弟的後背，讓他起來。
「好好收拾一下，別讓小靈羽看出來。」
清聖的話終於讓清陽反應過來了。
「小羽毛是不是很擔心我啊？大師兄。」
他也知道自己一直不回消息的行為，會讓小徒弟擔心了。
「肯定啊，你一直不回消息，小靈羽急得在帝殿裡轉圈圈，靈極怎麼安慰都沒用。」
清聖的語氣中帶著責備。
「你不是孩子了，怎麼比小靈羽還要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