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飯,許清江便繼續做木偶。
做完做到一半,便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今天繼續肝。
木偶的眼珠子已經裝進去,扯著上面安裝好的細線,木偶眼睛隨之而動,許清江的腦中已經構思好上色後的模樣定能如柳蔓枝的瞳眸般熠熠生輝。
開始雕刻木偶的耳朵,用刻刀雕出外耳郭,在往裡細挖,木偶在她的手中慢慢成型,整體結構做完已經是五日後。
柳濯清去街上買來了她需要的塗漆,她動手調起最合適的顏色,開始上漆。
上漆還是比雕刻快一些,但也是一個慢工細活馬虎不得一點,調整好精神狀態許清江用出兩百分的集中度,一點點的將顏色上上去,將柳蔓枝的柳葉眉,硃砂痣都最好的呈現出來。
終於好了!就差衣服了!
衣不蔽體的提線木偶是不完整的,衣服也是提線木偶的靈魂之一。
許清江拿了碳往布料上標記。
用剪刀將衣服的形狀剪下來,對於衣服許清江並沒有那麼擅長只能做個大概,她最出彩的是製作木偶的面部。
她只得做出衣服的大概形狀。
到了晚上柳蔓枝一出現便看見在桌子上成型的木偶,對於身體她也不得不感慨扶光的悟性,比例基本都是正確的,只容許清江微調一下。
「你這臉和衣服可真是反差。」看到一身紅艷的衣服柳蔓枝不得不發出感慨。
她從前的衣服上邊竟都是繡紋明線暗線都極能同她媲美,而許清江這一身版型還算過得去,就是缺了圖案少那麼點意思。
許清江尷尬的解釋道:「還不太會做衣服,以前都只雕木偶。」
「無妨,我還是可以撐起這件衣服的。」
又趕了兩個晚上,成品終於出來了,與柳蔓枝有個九成的像。
「這做的和姐姐太像了。」柳濯清看到後,立馬激動起來,抓住許清江道:「你太厲害了!」
這些天的相處許清江也挖出柳濯清的另一面貌,果然第一面的感覺是有很大誤差的。
「等我畫完陣法就可以嘗試了。」
柳濯清給她拿了白紙,她便開始研究記憶中的圖案,明明她只看過一次但不知道為什麼印象卻異常的深刻,這或許就是她於此有天賦吧。
當然她還是更喜歡木偶,從有記憶起就學的木偶,她喜歡木偶鮮活的站在台上的模樣,很喜歡。
這一路學來,做完柳蔓枝的木偶後她竟不止接下去該做什麼了,在這裡表演提線木偶嗎?只有她一個又真的可以嗎?
柳濯清算了日子,許清江也和柳蔓枝溝通好,原不在的扶光也連著夜幕過來了。
到了夜色完全籠罩,柳蔓枝開始顯現出來。
要抓住這個時候,許清江順著這幾天練習很多遍的陣法開始畫起來,木偶被擺在柳蔓枝的腳下,陣法如流光運轉起來,不再同紙上的墨跡,它真正的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