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元洲拿出一塊白玉,上面雕刻著兩個字「遂平」,是於順的字。
「我走的那一天,我師傅給我的。」他淡淡的笑著同於順一樣的溫和,全然不再是於順記憶中那個頑皮的少年,他道:「你想要去做什麼便去做,想查便查,希望你能得到答案。」
燕元洲早便看出來,許清江想查找的方向,最近的事情恐怕能同自己師傅的案子搭上關係,當然不可或缺的是自己家的案子。
這些案子交錯在一起,一樁樁一件件看似沒有關聯又好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那就麻煩許姑娘幫忙去看看,那裡的檔案。」燕元洲一直都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對於這些也是相當的敏感,
「我也想知道我的家人究竟是如何亡故的。」
「好?」許清江聽出燕元洲的語氣越來越冷,甚至還帶上咬牙切齒。
「勞煩許姑娘了。」
倒也不勞煩。
能為他們做一點事,好像自己也暖暖的。
她喜歡這種幫助他們的感受,她似乎在這中間找到了自己成為如今這個模樣的意義,不再埋怨現如今自己的身份。
「對了,燕寨主的案子是在什麼時候?」
「在天恆三年,三月十九日。」
這樣一來她也方便尋找檔案了。
……
今日去往大理寺的目標便是尋找燕元洲的案子。
「少卿,我想再找找其他的檔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相關的東西。」許清江也很愉快的就提出來她的請求想要調查其他的檔案,這些檔案並不是能隨便查閱的東西,少卿也擔心出現什麼問題,心中斟酌一番:「那姑娘去找吧。」
如果按理來說是不能隨意翻找的,但是他之前便已經為她請過一次令了,再去想來也已經無所謂了。
「我想看看天恆三年的案子。」許清江同少卿道她的意圖。
「主要是想要知道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同於順的案子也比較煩方便調查起來。」
知道那一年的背景也好推測出這件案子的起因又或者作案動機,是為了什麼?畢竟總不太可能平白無故的去殺害一個人吧?
「姑娘看吧。」少卿表示認可她的做法。
經過上周幾次的尋找許清江已經輕車熟路的走到想要的檔案架子上。
那一排排泛黃的書,也不知道那一本是她想要的東西。
但是還是需要她硬著頭皮一頁頁的翻找下去。
「我看這檔案都老舊成這樣,沒有人稍微修復一下嗎?」許清江隨意的問。
「那裡修復的過來,每一天都會多出來新的檔案,根本忙不過來,連著這樁案子都是我湊著時間來整理出來的。」少卿道。
「要不是皇帝要求,恐怕這樁案子就埋沒了。」
「這些年的冤案懸案可不少啊,我之前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個少卿。」少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