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海震驚地睜大眼睛。
【我靠!高科技!】
冉冉在門前等候一會兒,之後沒有再發生任何事,只有門後甬道牆壁上的燭火在搖曳。
「連我都鑽不過去的洞,顯然就不是用來鑽的。」
冉冉朝沈定海無奈地攤攤手,沈定海聽得一臉驚恐,他把手捂在嘴巴前面,小聲道。
「我們已經深入敵人大本營了,不是不能大聲說話嗎?」
冉冉有些好笑地指了指打開的石門,「連這種轟隆隆的巨響都沒招來任何危險,我們說話的聲音根本算不了什麼。」
「這裡好像根本沒有人的樣子。」
沈定海憨憨地撓撓腦袋,「是我太緊張了。」
「可…我們是順著唯一的路一直走過來的,期間並沒發現其他石洞,如果這裡都沒有人,那人都去哪兒了?」
「主要是芸香去哪兒了?」
冉冉凝神看著前方隱隱透出光亮的甬道,「芸香也許已經離開這座山了,繼續往前走走看吧。」
「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條有光亮的路,應該是通往外面的。」
三人加快腳步,順著甬道不停向前,果然逐漸聽見了微弱的喜樂聲,嗩吶混在其中最為明顯。
沈定海一臉驚喜,「可算是找到了!」
越往前,聲音就變得越清晰,甬道也被湧進來的光照得越來越明亮。
眼見著出口就在眼前,冉冉放慢了腳步。
有血的味道!
她瞳孔一顫,立刻以更加快的速度奔跑起來。
出口外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色,所有草木都繁茂地生長著,也因此…
滴落在上面的鮮血會變得更加明顯。
紅到刺目的顏色,不止有血液,還有散落滿地的大紅紙錢,以及一頂被八人抬著的搖搖晃晃的轎子。
車夫也都穿著鮮紅的顏色,吹吹打打的喜樂隊伍亦然。
「芸香一定就在轎子裡!」沈定海情不自禁喊了出來。
三人俱是一驚,保持了一路的警惕,他們下意識害怕前面的隊伍會發現他們的存在。
可很奇怪的是,抬著新娘喜轎前行的隊伍沒有絲毫停滯,就好像完全沒聽到沈定海的聲音一般。
「聽不見?」冉冉皺著眉頭,「二侄子你再叫一聲?」
「啊?」沈定海一愣,立刻又依著冉冉的意思喊了一聲,比之前的聲音更大。
可無論是抬著喜轎的八人,還是吹吹打打的樂人隊伍都完全沒有反應。
冉冉和兩人交換了眼神,隨即迅速又謹慎地包圍上去。
沈定海眼見著自己都走到一個敲著鼓的樂人背後了,仍是沒有人對他踏過草地的簌簌聲有反應。
【我去!不會抬轎子吹喜樂請的都是聾啞人吧!】
饒是沈定海自己也覺得這個猜想很離譜,他回頭望了冉冉一眼,在冉冉的授意下,他用指頭戳了戳敲鼓的人。
「我靠!!!」
沈定海像觸電般後退,他瘋狂地甩著手臂,活像剛剛碰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
還不等冉冉開口詢問,沈定海便崩潰地叫出聲。
「這人!是脆的!!!」他盯著那人身上被他輕輕一指頭戳出來的窟窿,滿臉都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冉冉清澈的聲音永遠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二侄子別害怕,是紙人。」
沈定海滿頭大汗,慘白的嘴唇不停抖,低聲喃喃,「就是發現是紙人,我才害怕啊……」
在沈定海碰到紙人的那一剎那,整個送親隊伍都停了下來。
抬轎的八人不再前行,樂人隊伍不再吹奏。
一種可怕的寂靜在空氣里蔓延開來。
「他們…為什麼不動了……」沈定海兩股戰戰,扶著大樹才勉強穩住身體。
冉冉表情嚴肅,「只怕我們已經驚擾到紙人背後的施法之人。」
「那現在怎麼辦?」吳盼男快速繞到轎子前方,掀起轎簾,眉頭忽而舒展開來,「新娘子在裡面。」
「帶著芸香趕緊走。」冉冉說著,也來到轎子前方。
大紅喜轎內端坐的,的確是人,是飽滿且柔軟的,不是單薄的紙人。
以防萬一,冉冉還是伸手掀開了大紅蓋頭。
這不掀不知道,一掀開把一旁的吳盼男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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