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也不想給他這個機會,她利落地割斷江牧之的手筋,同時摘掉他四肢的關節,讓他完全失去行動能力。
「這才是監牢的含義呀,要是能亂跑亂跳可不叫監牢。」
冉冉看著江牧之,滿意地勾起笑容,隨後她將目光投向呆站在一邊的江妙妙。
到了這種時候,無所謂江妙妙跑不跑,冉冉的決心已經很堅定,總是能把她抓回來的。
冉冉清澈的眼眸望過去,江妙妙開始胡言亂語,「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姐姐呢…你看清楚,我…」
「不是體驗身份嗎?怎麼還當真了?」冉冉朝著「她」迫近,「江由之,你殺死了一個女性,把她的血肉套在身上,並不代表你就是女性。」
江由之目眥欲裂,「你怎麼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冉冉沒有理會他,只是繼續道:「我對你不會有任何額外的同情和憐憫。」
「你現在的這副女性皮囊,不是你的求生之法。」冉冉猛地一揮手,割斷了江由之的兩條腿。
「只是會加深你的罪孽。」
眼看著江由之開始在地上慌亂地爬行,冉冉迅速按照之前的步驟,讓他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料理完傅家的三個男人,冉冉看向顫抖的江祖璇,瑩白的刀刃指向她。
「你呢?你覺得你無可救藥嗎?」
江祖璇說不出話,身體顫抖得更加劇烈,在冉冉攜著光刃向她靠近時,她啞著嗓子道。
「江映秋呢?」
「你把她也殺了?」
冉冉挑眉,「我以為你更想當江映雪的女兒,你怎麼不關心她?」
江祖璇死死咬住嘴唇,沁出血珠。
「你殺了我吧,不要囚禁,殺了我。」
冉冉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情景還原並不會花費時間,可料理這些人渣好像快超時了。
她還有一件事要做呢。
冉冉定定地注視著江祖璇,一秒,兩秒…她沒有從她荒涼的眼睛裡看見任何求生欲望。
「好,我滿足你。」
說完她割開了江祖璇的脖頸,看著那雙美麗的眼睛失去生的光澤,冉冉用出第二張凌雲符。
眨眼間,她依照著傅家成的記憶,找到了傅業成的位置。
房間裡,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比起江映秋,有過之而無不及。
寧巫進入他的身體應該還是對他產生了影響,否則他不會做出逃跑的舉動,更不會在被傅家成找到後,明確地表示他不會再成為他手中的工具。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冉冉將手覆在傅業成的額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寧巫在某個時間點離開了傅業成的身體,自那之後傅業成就改變了…
難道是寧巫在傅業成的識海里做了什麼?
亂糟糟的黑髮貼在淡漠的臉上,汗珠混合著血漬一起流下,即使傅業成的模樣看起來這麼悽慘,他也沒有表達痛苦。
呻吟或者皺眉都沒有。
事實上,這是冉冉和傅業成的第一次見面。
一個一步步走向瘋狂的天才,一個十分善於忍耐痛苦的天才。
「你能突然做出改變一定是想明白了什麼。」冉冉用靈力喚醒傅業成的意識。
「你想明白了什麼?」
傅業成緩緩睜開雙眼,面對眼前這個渾然陌生的女孩兒的問題,他抿抿唇。
「我沒有想明白。」
「我希望想明白。」
他的聲音聽起來乾澀又嘶啞,但冉冉能從中感到一點不一樣的感覺,和情景還原中的他不一樣的感覺。
具體是在什麼時候之前…對,是在父親死亡之前。
那之前,傅業成表現出來的感覺,和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傅業成很相似。
冉冉瞬間就明白了,那時的傅業成還有希望。
也就是說,現在的傅業成也擁有了希望?
傅業成抬眼,看著冉冉,「想明白了,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我會開心吧。」
冉冉皺著眉,「你想想明白什麼?」
傅業成艱難地笑了笑。
看得出來他非常不習慣笑容,因此這個笑看起來一點也不溫情,至少和他溫柔的眼睛比起來,顯得非常僵硬。
「…為什麼…轉換之後,父親還是不喜歡我?」傅業成臉上出現純然的困惑。
「難道我一出生就錯了嗎?」
冉冉的呼吸重了些,「你沒有錯,只是你的父親…他一開始就沒有把你視作他的孩子,而是一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