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不解,狠狠皺緊眉頭,「我以為你不願意和我們糾纏?」
冉冉微微一笑,「確實,我只是和故人打個招呼而已。」
作為冉冉的她存在的這短暫歲月,雖然對比起玄門掌門的記憶,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但好歹也是作為一個人、真真正正地活過。
作為冉冉的她,生命和經歷都是有意義的。
等到被冉冉抓取的兩個人停下驚呼、恐懼地轉過身來時,冉冉身後的沈定海才大叫出聲。
「厲…厲老頭子!還有神秘人!」
沈定海滿臉激動,「我靠!好久不見!」
原來一開始和江映雪一起、圍堵非調局車輛的兩位老者,正是厲尊樂,和在冉冉下山最開始和她對戰的承天派的神秘人。
冉冉以及沈定海和厲尊樂的瓜葛,在場就只有梅大師知情,了解他們和神秘人瓜葛的,在場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神秘人發現破曉協會心心念念要找的惡童,竟然就是他很久之前遇到的小蘿蔔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其實一開始他根本沒有認出來,但無奈冉冉的防偽標識——時刻跟在身邊的沈定海太過顯眼,他無論如何也忽視不了。
再加上眼前的少女確實和曾經的小娃娃有幾分相像之處,從冉冉唇齒間蹦出來的「故人」二字更是讓他確信。
他和冉冉還真是舊相識……
厲尊樂辨認出冉冉就更容易了,一是因為他本就見過冉冉第一次長大的情形,二是沈定海、桑梅都在此處,他倒是沒有花多少時間就確認了這一點。
冉冉的目光掃過二人,眸子裡含著玩味的笑意,「二位怎麼和破曉協會混作一團了?尤其是你…」
冉冉看著當初的神秘人,「你不是宣揚自己是承天派的當家人嗎?怎麼拋棄家業加入破曉協會了?」
神秘人面上神情複雜極了,「某並非拋家棄業,不過是世道艱難,和破曉協會合作而已。」
「有道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身家性命還在冉冉手裡攥著,神秘人很快放下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矜貴做派,「沒想到我們的第二次見面會是如此情形…」他愣怔片刻,「我姓黃名松,能與鼎鼎大名的惡童相識…實是我的榮幸……」
冉冉知道他口不應心,但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由感嘆時光飛逝。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黃松並與之對戰時的絕望。
那時她沒有力量,滿心想著能打敗黃松已經是很好很好的事,而現在…冉冉低頭看著自己平平無奇的雙手,這雙手隨便揮動都充滿可怕的力量。
「榮幸談不上。」冉冉在微笑,可眾人卻並沒從她的臉上看出和故人重逢的高興,只有平靜。
事情應該並不是故人重逢寒暄那麼簡單。
就連沈定海適應了一開始的激動,再看向厲尊樂和黃松的眼神都變得憤恨不已。
高部長適時出聲,「可是有什麼恩怨?」
冉冉笑而不語,沈定海不平道:「一個把自己的孫子當工具人利用;一個…」
「用殘忍的手段煉製幽鬼,我和堂姑很久以前和他打過交道,那時堂姑的力量還不夠,只能通過虛張聲勢嚇走他……」
眾人這才弄清原委。
黃松卻是眉頭一擰,「原來那個時候你在虛張聲勢?!」
冉冉略略收緊手指,「你不滿意?」黃松感到好似一塊大石壓在胸口,頓時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沒有沒有!某很滿…我很滿意!」
冉冉皮笑肉不笑,「可惜晚了。」
黃松突然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明明冉冉沒有任何動作,眾人卻能看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壓在黃松皮膚上,將他滿是褶皺的皮膚按出深深的凹陷。
從脖頸、喉結、下巴到臉頰。
那股無形的力量移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道溝壑,在黃松偽裝出來的蒼老容貌上顯得分外可怖。
沈定海是最看不了這種虐待老人或者孩子的畫面的,可他只要一想到可憐的安安,還有那些和安安一樣的幽鬼,都在黃鬆手中受盡折磨…他只是死死掐緊手心,強迫自己繼續看。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個場面震住,大氣也不敢喘。
冉冉輕柔的聲音猶如鬼魅,「那些可憐的幽鬼都在哪兒?你的心臟,還是靈台?」
隨著冉冉冷靜地說出最後一個字,不可名狀的力量猛地按在了黃松的眉心,像是用鐵鎬鑿開核桃一樣輕鬆地鑿開了黃松的腦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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