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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寧不好意思地紅著臉低下頭,「…因為以前她總戴著帽兜,臉藏在陰影里總也看不到,而且她又是罕見的S級精神系能力者,幾乎可以操縱所有人的情緒…」

「…這樣的人感覺有什麼表情都不符合人設,甚至有具體的樣子都不符合人設,所以……」

未竟之意所有人都懂了,只有高部長還要壞心眼地點破,「所以你就把人家想像成了一個連臉都沒有的藏在帽兜里的幽靈嗎?」

鍾寧的臉更是紅得可以滴血。

吳念露出有些無奈地表情看著冉冉,「這就是你為我選擇的合作對象。」

冉冉笑了笑,將手心裡停歇的兩個光團捏碎,「如果你可以相信我,那你也可以相信他們。」

屬於黃松和厲尊樂的記憶湧入她眉心紅痕處,得到新記憶的滋養,紅痕煥發出灼亮。

冉冉淡淡地垂下眼眸,都是些意料之內的內容,就比如厲尊樂在對待厲正明時並不像他後來表現的那麼「得心應手」,他也是不落忍的。

只是這種血脈維繫的祖孫親情到底比不過他對力量和強盛生命力的渴望,更比不過他追逐的家族的榮耀那些虛名。

黃松的記憶倒是有令冉冉感到意外的地方,有關他的師承。

黃鬆口中的承天派不僅真實存在,甚至傳承久遠,不似她預想中那般是黃松隨便扯了面旗子就招搖撞騙。

他沒有引起冉冉的興趣,但他的師父倒是令冉冉很感興趣,如果換一個時代,冉冉敢保證,黃松的師父一定會和她的前身——玄門掌門成為至交。

她們一樣的嚴苛不近人情。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師父,黃松竟然發自靈魂地愛上了她。

第667章 扶善懲惡,當仁不讓

一個本應該死在山野間的棄嬰,被以嚴苛聞名的門主撿到,親自撫養長大。

黃松,是門主給他取的名字,取黃山松柏之名,願其堅韌不拔、生生不息。

門主沒有孩子,黃松被視如己出,門裡不知多少人羨慕這個本是棄嬰的少年好運道,私下裡都認定未來的門主定然是黃松,只可惜世事弄人…

情竇初開的少年從未將冷若冰霜的門主視作母親,他甚至從未將其視作長輩。

自小就知曉身世的他明白他和門主沒有半點血緣上的關係,既然如此,那令他心生歡喜之人為何不能是門主?

少年執拗,總以這個理由安慰自己,可同時他又無比清楚地知道,這樣的感情註定為世人所不容。

終於一日,少年的旖旎情思敗露,一時間各種不堪入耳的流言四起。

門主知曉後,一言未發,只像往常那樣冷著臉將少年逐出承天派、再也不認這個她一手帶大的徒弟。

黃松傷心欲絕,終日裡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一般,直到一日,門主的死訊傳來。

門裡那些頑固的老古董竟是在流言的逼迫下將門主逼死了!

少年懷著滿腔恨意刻苦修行,雨滴落在劍尖的瞬間,他忍不住想起門主冷漠地舉著紅傘立在灰暗天色中的模樣。

手中的劍越舞越快,就像心裡的恨越來越瘋狂。

劍光密不透風,雨水全被隔絕在外,少年雙眼通紅,因為他知道無論他怎麼做,自小教誨他的那個人也不會回來了。

但那又如何,他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逼死她的那些人一個也別想逃過!

少年氣喘吁吁停下,雨珠順著劍刃滴落時,煙雨朦朧處他總會看見那抹凝固在記憶深處的紅。

素白道袍的女子撐著硃砂傘立在青石階上,傘骨末端垂落的琉璃墜子被山風吹得叮咚作響,彼時年少的他捧著藥典從迴廊跑來,恰望見傘檐抬起時,她垂落肩頭的黑髮被冷風吹起,襯著她雪白的臉、緊抿的唇角。

「黃山松柏,當凌霜傲雪」——是師父刻在他玉牌上的訓誡。

少年一面摩挲著溫潤的玉石,一面面無表情流淚。

在無數個晨光熹微的清晨,他偷望她執劍削落松針時繃緊的下頜線,直到某年驚蟄,他看見她從寒潭練功回來,滿頭青絲沾著微冷的水汽、肩上落著薄雪從後山一步步走來,忽然驚覺胸腔里瘋長的藤蔓已纏上喉頭,情思纏綿,他早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當戒律堂長老舉著謄抄情詩的箋紙時,少年第一次感覺松針的形狀是那般尖銳。

那些被他無數次撫摸過的、象徵堅韌的針葉,此刻仿佛正密密麻麻扎進他恐懼又顫抖的心房。

為什麼會敗露…怎麼會敗露…她會怎麼看他……

少年惶恐無比,最終卻只看得到她轉身時硃砂傘在青磚上投下的黑色影子。

「你從此,不再是我的徒弟。」

數不清的晝夜閃過,少年成長為青年、中年,終於他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實施復仇。

若干年後某一個的暴雨夜,承天派七重山門次第洞開。

黃鬆手執長劍,將劍光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任何試圖阻攔他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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