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滿意,想給大公子說文官家的小姐。
老爺說武將家的小姐性子灑脫更適合做長媳。
夫人埋怨老爺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給大公子說了親事。
這會兒老爺正在哄夫人,夫人要求二公子和三公子的婚事由她來做決定。
老爺說三公子的婚事可以,二公子的不行。」
蕭安樂笑發財了。
這事就讓他們自己掰扯去,她晚上的時候,拿出木槿的鬼魂,想要詢問一下龍雲山到底在哪裡。
這龍雲山她是非走一趟不可。
根據木槿的描述,自己的地魂應該就是在龍雲山的哪個道士手裡。
還被煉製成了鬼煞,要命,這鬼煞殺的人,都會記在自己身上。
這些罪孽全部要用功德抵消。
摸出一枚銅錢放在桌上,看著那銅錢方孔中的木槿神魂問:
「告訴我龍雲山的所在,我渡你轉世投胎。」
方孔中的木槿根本不相信她的話,或者說已經擺爛了
「不可能!
就算你對我用真言符,你也不可能知道龍雲山的位置。
而我,咳咳咳咳,我神魂受損,本就不能去投胎。
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按理說你不應該還活著。
你的魂魄已經被抽走了天魂和靈魂我不知道在哪,但你的地魂已經被煉成了鬼煞,你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蕭安樂坐在靠背圈椅中,看著這銅錢內的木槿。
拿出一張真言符,真言符無火自燃,化作一縷煙纏在銅錢中的木槿身上。
「所以是誰將我的地魂給煉製成了鬼煞呢?」
「是慕容雲海道長,他是龍雲山的大弟子。
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的你的地魂,但你一個沒有了三魂的人,怎麼可能還活得好好的?」
蕭安樂屈指在桌上敲了敲,你就別想套我的話。
「現在我就問你,那個慕容雲海要怎麼找到他?」
木槿:「你找不到他的,他不在你們大梁朝。」
蕭安樂:還跨國了?
「這麼說你們龍雲山也不在大梁朝境內?」
好傢夥,挺會玩的。
專門去別人家裡霍霍是吧?
木槿不開口,那便是她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可能隱約聽誰說起過不在大梁朝,所以她便知道了。
這還有些不好辦呢,如果是不在大梁朝的話,那她要怎麼找到龍雲山。
晚一天找到地魂,誰知道地魂被煉製成鬼煞後會造多少的孽。
這裡的道士怎麼醬紫,一個個不在道觀里待著都出來溜達。
亂世道士下山,太平盛世佛鑄金身。
看來這天下早晚是要亂一場,先收了拘木槿的銅錢。
她把秦舒苒喊來。
「什麼事?」
蕭安樂拿出她的白骨傘又放下,然後又拿起來。
「走吧,一晚上時間如果不夠的話也沒關係。
我們去安德縣走一趟,那位馮書生如今是安德縣的縣令。」
秦舒苒愣了下,面色沉沉的問蕭安樂。
「他能做縣令是不是用了什麼別的途徑?」
蕭安樂拿著白骨傘站起來,走到這書房正中央對聽雪道:
「今晚我有可能不回來,反正如果今天晚上不回來就是明天回來,這小傢伙你幫忙餵這些。」
聽雪小心的接過小白,她早就習慣自家主子的作息。
聽話的應是。
蕭安樂讓她出去,自己在屋裡開了鬼門帶秦舒苒去安德縣。
用鬼門趕路就是快,抬腳出來就到了安德縣。
他們剛一出鬼門就發現,這安德縣熱浪撲面而來。
天氣炎熱,乾旱導致的不少人逃荒,還有不少孤魂在路上飄蕩。
「這些孤魂你都不管?」
聽秦舒苒說,蕭安樂搖頭。
「管不了,黑白無常都抓不完,白天這逃荒路上死人不知多少。
天氣炎熱的情況下,那些魂魄很快就會被烈日灼燒的煙消雲散。
能挨到晚上被收進地府的都不錯了。」
秦舒苒一直都是生活在京城那繁華之地,哪裡見過這種恨不得赤地千里,土地乾裂,難民如山的場景。
「這簡直太恐怖了,我很難想像我若處在他們的情況下,在這種惡劣的天氣里逃荒能活多久。」
蕭安樂撐著紅色白骨傘走在縣衙外面。
「別想那麼多,先去看看這縣衙中的情況再說。
若是這邊都是這種情況,搞不好那個姓馮的會去別的地方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