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可惡之人?
你不會還想要渡他下去投胎吧?」
蕭安樂攤手。
「如此十惡不赦之人,實在是少見,原本渡他一個會有很多功德。
可你看我像是缺功德的人嗎?」
蕭安樂說著,對著鎮壓馮書生的銅錢一揮手,馮書生的鬼魂就從銅錢中飛出來。
有句話說的是對的,不與傻瓜論長短,像馮書生這種人,他害的女子幾乎都是一個類型,而且同一種手段不斷的使用,幾乎就沒有翻車過。
這種情況下蕭安樂能說什麼?
那些女子所訴說的經歷幾乎一樣。
變著法的相遇,甜言蜜語的哄著,家中的不同意,哦對,還有幾個是家裡同意了的。
可最後,都是高高興興的捧著一顆心送上去,結果被其踐踏凌辱,所要的不過是他們心生愛慕後仇恨的怨氣。
就是人家所說的愛有多深,恨有多深。
若那些女子對他並無愛意,那就沒有恨。
所以他要她們的恨深入骨髓,便要讓她們愛他入骨髓。
好可怕,這樣的人就是腦子有病吧!
「你說你做這麼多有什麼用?
最後還不是打不過我。
冤有頭,債有主,你對她們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是你接受懲罰的時候。」
被鎖在半空的馮書生拼命掙扎。
「你不能這樣對我,就算我有錯,那也不應該是你來判。
自有地府來宣判而不是你,你憑什麼能判我魂飛魄散,憑什麼?!」
蕭安樂站起身。
「你問我憑什麼,就憑如今你為肉,我為刀俎。」
要將他打的魂飛魄散,蕭安樂都不用親自動手,對著那些鬼魂一揮手,三十多個女鬼衝上去圍著馮書生將他啃咬吞噬。
蕭安樂轉身看秦舒苒。
「你怎麼不上,不是一直想要報仇嗎?」
秦舒苒點頭,唇角噙著譏諷的笑。
「我的確是一直想要報仇,可是看到姓馮的竟然還有這麼多仇人。
突然覺得我的父母兄弟還在,好像比她們的仇還輕一些。
果然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蕭安樂無語。
「這就是你不報仇的理由?」
秦舒苒好笑的白她一眼。
「總說不讓我沾染人命的是你,這會讓我報仇的又是你。
怎麼我不報仇了你還不得勁兒啊?」
蕭安樂點頭,還真有那麼一點,畢竟之前恨意滔天,這會兒這麼平靜,誰能受得了這轉變?
身後那些那三十個女鬼把馮書生給吞噬殆盡,然後三十個女鬼又融合在一起。
變成了之前被馮書生指使,來對付蕭安樂的鬼煞。
張牙舞爪的朝著蕭安樂就處衝來。
蕭安樂都不用轉身,抬手掐訣,這次直接開了鬼門。
衝過來的這些鬼煞,被她帶著衝進鬼門中,然後蕭安樂出來,鬼門關上!
秦舒苒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你這操作我只能說,後有沒有來者我不知道,但絕對前無古人。
反正我沒見過比你還……厲害的人了。」
她這話把蕭安樂給逗笑。
「你直接說我耍賴皮得了唄,不一定每次都要把他們打得魂飛魄散才行,直接扔進鬼門中,交給那些老傢伙處理不是也一樣。
接下來我還要做一件事,做完咱們就可以回去。」
秦舒苒眼神飄忽的躲著她。
「做什麼?」
別是要超度自己吧?
「那個什麼,其實不是我不想下去,我是覺得在上面也能幫你,也算是功德的一種累積,是不是?」
蕭安樂無語的看著她。
「你不下去可以,那你的骨灰什麼的總得入土吧?
回頭我跟秦家那邊說一聲,給你弄一場法式讓你的骨灰入土為安吧!
以後沒有了白骨傘我還可以用紅翡,果然紅翡才是適合我的。
走吧,回安德縣去!」
秦舒苒心裡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超度她就好。
「我們還去安德縣做什麼?」
蕭安樂看她一眼,拿出自己的歸思古琴。
「跟我走吧,讓你看看歸思古琴的威力。」
秦舒苒將信將疑。
「你這琴不是用來彈安魂曲的嗎?」
蕭安樂想嘆氣,深吸一口氣輕輕呼出來,不能嘆氣,嘆氣會阻礙一個人的時運。
來到旱災的歸德縣內。
蕭安樂上了這縣城的城樓上。
席地而坐,拿出古琴放在膝上。
「你在這裡彈琴,這裡又沒有鬼魂給你超度?」
蕭安樂看她一眼。
錚錚琴聲如流水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