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頓了頓,就著他的手拽他起來。
「你起來說話。」
蕭成峰站起來,拿著凳子坐到她旁邊。
「都說兒大避母,可若避開了又如何孝,不親力親為怎配談孝道?
兒子給娘梳發,娘給我說說當年究竟怎麼回事?」
蕭母還是第一次有兒子給梳頭,嘆口氣。
「當年的事說來話長,你還記得你妹妹出生那一年,京城天空有火鳳虛影嗎?」
蕭成峰點頭,他記得這事。
「難道和天命鳳女有關?」
「就是和天命鳳女有關,你妹妹也是在那一天出生。
你表妹同樣也在那一天出生,只是她不在京。
蘇家知道這件事後就給我寫信,讓我把表妹接到身旁,蘇家的意思就是你表妹才是天命鳳女。
而且蘇家說了,的確是也有大師給她算過命,說她才是真正的天命鳳女。
蕭家只能有一個天命鳳女,她來了,你妹妹就不能留。
我沒辦法親手扼殺她,只能把她送走,能不能活就看她的命。
事實證明她的命硬的狠,你看她不是活得好好的,還學了一身本事回來。
只是她回來了,她還記得當年的是我讓人把她送走的,所以她恨我呀!
她是故意挑撥咱們母子之間的關係,唉,我能怎麼辦?」
蕭成峰點頭,一下一下輕輕給趙氏梳著頭。
「可是娘為什麼要同意蘇家的決定呢?
表妹和我們到底沒有血緣關係,而且表妹也不是父親的女兒,不是父親的血脈。
您為什麼為了她,要捨棄妹妹呢?」
蕭母眼中閃過暗光。
「因為我身上流著蘇家的血。
你在問這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蘇家血脈是蘇家生我,養我,給我嫁妝。
蘇家讓我嫁給你父親,才有了你們,這些都是蘇家給我的。
難道你希望你的母親是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人嗎?
一個出嫁後就把娘家拋之腦後的人嗎?
那蘇家對我的付出又算什麼?」
聽蕭母這麼說,蕭成峰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蕭母說的對。
「母親所言孩兒無法反駁,孩兒也不能讓母親做個不知感恩的人。
可那個時候的小妹,難道非死不可嗎?
咱們家有幾處莊子,難道不能送到莊子上偷偷養起來,這樣蘇家也不知道。」
蕭母搖頭。
「你想的太簡單,你還不知道莊子上那些管事,都是蘇家陪嫁過來的。
而當時我嫁過來的時候,蕭家連最後一處莊子都賣了。
我沒有地方把你妹妹給藏起來,我只能把她送走。
其實當年我有讓人暗中跟著她,保護她的,不然她不會安然無恙的被她師父給輸入門下。
可她心中對我芥蒂已生,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這是我當時唯一能夠找到的辦法。」
蕭成峰聞言點頭,手上的動作輕輕的,他看到了娘親頭上的白髮。
一根刺目的白髮,在烏黑的發堆里格外明顯。
「娘,這事我會和妹妹說,一定會讓她明白娘的苦楚。
只是如今妹妹回來了,娘可以試著把更多的關心放在妹妹身上。
表妹那邊,有舅母呢,舅母畢竟是表妹的親生母親,她如何都會幫妹妹打理好。」
蕭母看著鏡子裡,她自己臉上的笑有些牽強。
「好,日後我會多關心關心安樂,希望她能敞開心扉原諒我。」
蕭成峰笑了笑,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的離開蕭母院子。
蕭母看著自己的好大兒離開,用力握著他給自己梳頭的梳子手指泛白。
多孝順的兒子呀!
可惜卻是為了那個小賤人來探自己的口風。
蕭母雙手握著梳子狠狠一掰,梳子啪嗒一聲斷成兩截。
她將兩節梳子用力攥在手裡,臉上也變成了扭曲一份很隱忍的表情。
片刻過後,她臉上表情變了,她對著鏡子笑,笑的越來越溫柔。
慢慢鬆開握著梳子的手,看著斷成兩截的梳子,微微皺眉。
蕭成峰套出話之後便去了蕭安樂的院子,看蕭安樂正在秀荷包。
「你這荷包又是給誰繡的?」
蕭安樂頓了頓對著她笑,隨便找了個藉口道:
「給我那徒弟繡的,大哥,你找我有事?」
蕭成峰坐到她對面,面色鄭重的對屋中下人擺手
聽雪看向蕭安樂,見蕭安樂點頭,聽雪這才退下去,順便幫他們關好門,站在遠處守著門。
蕭成峰見此滿意的點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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