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是普通的離魂?」
蕭安樂發現自己不適合吵架,怎麼吵著吵著還吵偏了?
「等一下我們剛才說的是什麼?
男子三妻四妾就行,女子就不行是吧?
憑什麼呀?
憑什麼這天下就要男子說了算?
感情都是相互的,夫妻,夫妻,一個夫,一個妻才能組成夫妻。
再多幾個那就是三妻四妾,那就不叫夫妻。
君若無情我便休,我覺得你娘做的沒錯,就算她現在恢復記憶了,我都贊成她不要和你那渣爹在一起。
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珍惜如今眼前的人,至少在這裡她是幸福的,不是嗎?
為什麼還要回到那個火坑?
你自己在火坑裡,你就想讓所有人都在火坑裡嗎?
怎麼,自己淋過雨,你就要撕了所有人的傘?」
何應求被氣的雙目通紅,眼淚在眼中打轉,委屈的怒吼。
「對!
我就是要撕了所有人的傘!
憑什麼只有我淋雨,憑什麼大家在一個屋檐下,淋雨的人只有我,只有我?!
我要撕了他們所有人的傘!
我不好過,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別想好過!」
他怒吼著衝到蕭安樂身前,抓住蕭安樂的肩膀晃著怒吼。
「讓她醒來,你讓她醒來!
我也是她的兒子,我才是她的兒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為什麼?!
你告訴我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蕭安樂看他終於發泄出來,嘆口氣。
「哪裡有為什麼,不過是因為太苦了,你能說你娘當初不是深愛著你爹嗎?
可是她得到了什麼呢?
生下你才一個月就被趕到莊子上,而他心愛的男人,僅憑別人的一句話,一點手腳,就認定你是個野種。
認定她和別的男人有染,她的深情算什麼,她拼命生下你又算什麼?
這些都敵不過別的女人一滴淚,你娘難道不傷心嗎?
你只想你自己,你只想你自己的日子怎麼難過,你怎麼沒有想過你娘呢?
她所承受的並不比你少,世人的誤解,世人的白眼,心愛之人的唾棄,這些種種她都要一個人承受。
我這一百兩收的還真是便宜,竟然還要負責對你做心理疏導。
總之你要知道,離魂之症或許只是因為一個契機,當時你娘可能是磕破了頭,然後昏迷。
這才導致的離魂證發作,這證狀是你娘的魂魄離開體內。
又因為什麼契機到了這位婦人體內。
這個王嬸子肯定是已經死了的,她的魂魄應該去了地府,但是她的執念是她的丈夫和兒子。
所以執念成魄,你娘的魂又聚在她體內,這就形成了新的三魂七魄。
我不知道這麼說你能不能聽懂,反正就是八年前這女子才生完孩子,然後撒手人寰。
但她心念剛出生的兒子和心愛的丈夫,所以在鬼差勾了她的魂的時候。
她的體內又生出了新的七魄。
而正常人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前提下就是她身上有一樣東西,能凝魂聚魄。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你要想讓你娘的魂,重新回到你娘的體內,只要找到她身上的那樣東西,將其打碎就行。
不出所料,應該是一枚玉佩。
一百兩給我,明天一早咱們分道揚鑣,我的活干到這裡,就差不多已經算是幹完了,決定權在你。
知道我為什麼沒讓老和尚過來嗎?」
何應求沉默,
「嗤,你不就是怕他過來,直接將我娘的玉佩摔碎,讓我娘的魂重回體內。
我反倒覺得那樣更好,省得讓我做決定。
蕭姑娘,你覺得你這個法子好嗎?
你是不用為難,可為難的卻是我。
你今天帶我來這裡,給我看這一家子溫馨的樣子,怎麼個意思?
想讓我不破壞,這溫馨的一家三口的幸福嗎?
可是這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你有沒有為我想過?」
蕭安樂嘆口氣,繼續伸手。
「給錢!」
火何應求被她氣的咬牙切齒,從袖子裡拿出一百兩,抬手想要狠狠的狠狠的摔在她身上發泄一番。
可落下的時候卻是輕輕的,似乎是無力一般。
隨即轉過身,抬手抹掉落下的眼淚。
「不用等明天早上,你走吧,我知道你想走沒人能的攔得住你。」
蕭安樂低頭將那一百兩折好,收進荷包中。
看著他的背影張張嘴。
「那我真走了?」
何應求身體一僵,隨即轉過身怒瞪著她。
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