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點,我這頭頂著釘子,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沒有徹底拔出來?」
看她說話間伸手摸向頭頂冒出了一寸的釘子,眾人無語。
那已經出來一半的釘子幾人都忍不住咳咳幾聲。
謝司明看著她寵溺一笑。
「當時情況不允許,我們是想拔出來來著,但是那鬼煞一下衝進你體內。
把你的魂魄給沖了回去,驅魂釘必須魂魄離體才能拔出來。
如今再要拔,怕是得等下次找機會。」
聽聶景軒這麼說,蕭安樂和謝司明對視一眼。
兩人心照不宣,蕭安樂三魂,還缺一魂,便是天魂,天魂可是至關重要。
等到天魂歸位之時再拔釘,那時說不定效果更好,而且有了這次的經驗,一定能夠一次拔出。
蕭安樂也無奈,合著這些人拿她累積經驗呢!
罷了也是天意如此,她就不糾結了,只是這頭頂,頂了半個釘子,打雷真的沒有引雷的效果嗎?
可怕可怕,她還是想辦法把這釘子給遮一遮。
周闖看著自家師父頭頂的釘子有些擔憂。
「師父,要不回頭你弄個高髮髻,把釘子折進去。
呃,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就是那壯武將軍府是……?」
蕭安樂嘆口氣,這孩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錯,壯武將軍府的確就是我那地魂滅的滿門。
不過這事真不能怨地魂,要找就找那崇明道長,是他指使的。
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和壯武將軍府有仇,壯武將軍三十年前鎮守邊關的時候,斬殺過大周的一位王爺。
那位王爺正是崇明道長的父親。
所以準確來說,這位崇明道長也是大周皇室血脈。」
蕭安樂這話說的,眾人將目光齊齊看向聶景軒。
聶景軒愣了下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情況。
看著蕭安樂有些艱難的道:
「你是說師父他老人家,若按排輩來說,應該是我皇叔輩的?」
蕭安樂點頭。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聶景軒真的是一點都不驚喜,也不意外,他只覺得荒謬。
這一天他接收到的信息有點多。
「嗯,的確挺意外,挺……,不過師妹,你終於開始承認你是我師妹了。」
蕭安樂聳聳肩,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實就是事實。就算我不承認,我也是你兄弟,日如今恢復記憶,樂而已。
倒是你,我們如果捉拿你師父的話,你要站在我們這一邊,還是站在你師父那一邊?
這個問題你想不好的話,我勸你還是離我們遠一些。
免得被你師父利用,再被我們利用,雖說咱們之間也沒什麼情分,利用起你來我不會手軟。
但我這人一向不屑於搞那些狗狗祟祟,我就直接告訴你,我和你師父,生死之仇。」
聶景軒搖頭。
「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師父雖然是做了錯事,但是他把你帶回山中養大,這些年沒有生恩也有養恩吧?」
蕭安樂搖頭。
「他既然殺了我,那麼養恩以報,生恩他可沒有,我和他還是依舊要清算。
所以我勸你從今天開始離開我蕭家,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不然的話,你是他徒弟,搞不好我會把你抓起來誘他出來。」
聽她這麼一說何應求立刻贊成。
「這個法子好,就這麼辦吧!
咱們現在就把它給拿下。」
蕭安樂看他一眼。
「法子是好,但沒用。
以我對崇明道長的了解,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徒弟。
就算你把這徒弟的人頭送他面前,也頂多只是激怒他一下下。
唯一能讓他甘願涉險的,只有他的親生兒子,就是那個姓馮的,不過姓馮的已經被我殺了。
所以嗯,能夠威脅他的人,怕是沒有。」
蕭安樂因為有了地魂的記憶,所以知道當初自己殺姓馮的時候,這個崇明道長正在閉關的關鍵時候,所以無法趕過來相救。
但之後知道了,兒子被自己所殺,人差點發瘋。
所以說老傢伙如今怕是恨自己入骨。
而有了地魂的記憶,她即便知道龍雲山所在圍剿過去也意義不大。
「也不用抓他去威脅了,我就在京城,他早晚會來找我。
殺子之仇嘛,不共戴天。
糟了,萬一他對我府上的人下手怎麼辦?」
蕭安樂想到這可能性,面色凝重。
「不好,我得趕緊回去和家裡人說一聲。
依照崇明道長這喪心病狂的秉性,搞不好下一個滅門的就是我蕭府。」
謝司明看她著急,一把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