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珈禾恍然這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哦,你說秋荷姑姑啊,秋荷姑姑挺好的呀。
秋荷姑姑以前還在我們府上教過我們規矩禮儀呢,我們相處的都挺好的。
沒想到皇上這次,嗯,會把她賜到我們的府上,這樣回頭我又可以找秋和姑姑說話了。」
天青的一臉莫名其妙。
怎麼是這樣呢?
好吧,看樣子是他想太多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明天去皇覺寺上香?」
蕭安樂拿起茶盞喝了口,原本喝著還挺香醇的茶水忽然沒了味兒。
將茶盞放下道:
「明天你們不能去皇覺寺了,皇覺寺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去別的地方吧,也不要去靠近水的地方,什麼船上啊都不要去。」
蕭珈禾最相信自家大姐的話了,聽大姐這麼說立刻道:
「那我明天哪都不去了,我在家找秋荷姑姑說話去,秋荷姑姑不管是刺繡還是香料,都是立高手,我要找她學習去。」
天青聽她這麼說不由啞然。
「皇上,這到底是給你們府上賜了一位妾室,還是給你賜了一位教習姑姑啊?」
蕭安樂已經能夠想到,明後天蕭府上的日子得有多熱鬧。
她甚至已經想要去扒牆頭看熱鬧了。
目光看向謝司明,這小子正蹲在地上玩泥巴。
好吧,也不是那種普通的泥巴,就是捏泥人,然後能夠燒成瓷器的那種。
身為一個王爺玩的,哪裡能是普通的泥巴?
轉頭見蕭安樂看過來,對著蕭安樂嘿嘿一笑。
雖然有點傻氣,但不得不說十分可愛。
蕭安樂也笑,決定了,明天帶上他一起去看熱鬧。
說干就干去了,第二天把杜若留在這裡看門,反正她這個東家也是經常不在,有單子直接寫下來,她回來自然會完成。
和謝司明兩人來到蕭府,沒有走正門,而是上了蕭府的牆頭,也幸好這會兒天氣不冷,兩人穿的也都厚實。
趴在蕭府主屋的房頂上,剛爬上去沒一會兒,就能聽到屋裡傳來噼里啪啦的摔茶碗的聲音。
「真是個白眼狼,我白養她一場,白疼她一場,那個賤人一來她就巴巴的跑過去,又是學針線,又是學插花,還學什麼調香,規矩禮儀都要跟著學。
這些之前又不是沒有學過,她這是什麼意思?
嫌棄我這個商賈出身的娘規矩禮儀不好,還是引起我這個商賈出身的娘針線調香不好?」
旁邊嬤嬤張了張嘴,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家夫人。
「可是夫人這些年的確不擅長啊!」
蕭夫人聽他這話,氣的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住口,本夫人這些好不好,用得了你一個奴才在這說三道四的評價本夫人?
她就算好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在宮裡面當差的奴才。
就算到了我們蕭府那她也是一個妾室,我這個主母就應該給她立一立當妾的規矩。
來人去把她給我喊過來,本夫人要教一教她到底是怎麼當妾的。」
那下人猶豫著看向一旁的嬤嬤,嬤嬤剛才雖然挨了一耳光,可還是開口勸她。
「夫人啊那位雖然是妾,可到底是宮裡賞下來的,要是下了她的臉,那不是打了宮裡的臉嗎?
這個不合適吧?
要老奴說,咱就相安無事,誰也不招誰就行了。」
他越這麼勸蕭夫人越是不服氣。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很怕她一樣,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教她怎麼當妾室,她以後還不是蹬鼻子上臉,不把我放眼裡?
趕緊去把她給我叫過來,我今天就好好給她立一立規矩,教教她怎麼當妾室。」
那嬤嬤是勸不動了,有句話叫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夫人是不碰頭不知道厲害,只能讓她去碰一碰那位姨娘。
那位可是在宮裡當差的,那心眼子比自家夫人能多八個馬蜂窩,偏偏她家夫人就要去招惹人家。
蕭安樂轉頭和謝司明對視上,兩人本就是趴在房頂上,距離又近。
這一轉頭,她轉頭他也轉頭,兩人就呼吸相聞,離得越來越近。
蕭安樂一笑直接吻上他的唇。
謝司明渾身僵直,不知道怎麼動作好了,可有本能的想要索取更多。
兩人喘著氣分開,下面也開始了妻妾交鋒第一回合,不用說蕭夫人完敗。
秋荷姑姑站在那裡,只一句話就讓蕭夫人無話可說。
「妾身的規矩哪裡有錯還請夫人指出來,妾身在宮中多年,若這規矩都入不了夫人的眼,那夫人的規矩想必更好。
夫人讓妾身端著滾燙的茶水是何意?
是對皇上賜妾身下來有什麼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