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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宮宴進行到了一半,諸位皇子公主都吃飽喝足,便開始詩興大發,玩起了飛花令,上首位的皇帝和皇后妃子們,全都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裴景珩的身後站著冷鋒和月影,兩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周圍,生怕有什麼危險。
觀察了這麼久,裴景珩根本無法看出今夜要動手射他一箭的人是誰。
因為他懷疑所有人。
今夜父皇提及他的傷勢,還特地叮囑皇兄們以後多和他走動多照顧他,畢竟他不會再離開盛京去邊關了。
諸位兄長得知他傷得這麼重,怕是人人都想和他過兩招。
木輪滾動的聲音傳來,一輛四輪車攆停在了裴景珩的桌側。
「臨淵。」溫和如春水般的嗓音響起。
裴景珩抬眼,翠竹衣袍映襯著那張熟悉的斯文面龐,是二皇子裴煦。
「臨淵,為何回來這麼久沒有去二哥那裡坐坐?」裴煦笑容清淺,眸底好似春光灑落大地,讓人如沐春風。
裴景珩立刻站起身,將車攆拉至身邊:「二哥莫怪,回來一直在府中養傷,除了父皇召見,其餘時間都在躺著休息。」
裴煦輕笑,朝著他伸出了手:「讓二哥看看,一年未見可是瘦了?」
裴景珩握住他的手,眼底閃過一抹探究,「二哥倒是清瘦了。」
「二哥突然變成了廢人,難免食不下咽。」裴煦語氣自嘲,面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苦澀,溫柔的拍了拍裴景珩的手背,「臨淵也瘦了,方才見你沒怎麼吃,是沒胃口嗎?」
裴景珩點了下頭:「心中苦悶自然吃不下。」
實則惦記著射藝比拼,根本沒心情吃。
裴煦輕嘆了一口氣,溫聲道:「我早叮囑過你,不要那麼拼命,多少人都盼著你出事,你從來不聽。」
裴景珩薄唇抿緊沒有說話,垂著頭的樣子看起來像被教訓的孩子。
裴煦拉了拉他的手,「附耳過來。」
裴景珩俯身側耳,裴煦低聲問道:「宮中近日都在傳你傷及根本,此事是真是假?」
心臟猛跳了一下,二哥到底是真的關心他,還是想打探消息。
自從沈明姝告訴他奪走氣運的人會倒霉一年,他心裡就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但他最不想懷疑的人,就是裴煦。
裴景珩眸色晦暗的點了頭:「是真的。」
裴煦語氣緊張起來:「藥神谷的樊神醫也治不好嗎?」
「嗯,傷勢太重又拖延到回京,已經晚了。」裴景珩語氣淡淡,失落無奈都表現在臉上。
「怎會如此......」裴煦的雙手無力的垂下,面上的關切和心疼不似作假。
裴景珩輕拍他的肩膀:「二哥,我們還真是難兄難弟,話說二哥的腿是因何而傷?」
裴煦低聲說道:「去年母后在宮中舉辦賞荷宴,一女子落水,當時四周無人我只好親自下水救她,不曾想水中有毒蛇,雖控制住了毒素蔓延,但膝蓋以下徹底沒了知覺。」
「是哪家女子?」
「沒查到,宴席間並無此人。」裴煦皺眉嘆息,溫和的眼底有著恨意,「定是有人特意布下陷阱,我卻愚蠢的跳了進去。」
裴景珩見他斯文的面容有一瞬的扭曲,有些信了他說的話。
當時他在邊關,傳來的信件只說裴煦患了腿疾,沒寫明原因,大概是刻意封鎖了消息。
「二哥,七弟,聊什麼呢?」一位身著墨色長袍的男子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
裴景珩微微頷首:「四哥。」
裴炎輕笑:「二哥還是這般關愛七弟,一見面就聊個不停。」
裴煦神容淡漠的說道:「臨淵守護邊關受了重傷,我們做兄長的本就該多關心他。」
「二哥說的是,燁華以後一定多多關心七弟。」裴炎伸手按住裴景珩的肩膀,「七弟,你的傷我們都清楚,以後你有什麼困難儘管和四哥說,四哥一定幫你!」
裴景珩面不改色的看著他:「臨淵謝四哥關心。」
「來,陪四哥喝一杯!」裴炎說著去倒酒,拿起其中一杯遞給了裴景珩,「四哥先干為敬!」
裴景珩捏著酒杯看著他,狀似無意的問道:「四哥的右手怎麼了?臨淵先前就發現四哥是左手執筷,剛剛倒酒也用的左手,何時改用左手了?」
裴炎面色微變,眼睛不自然的眯了眯,笑道:「秋獵的時候摔下馬受傷了,御醫叮囑我暫時用左手,如今雖然好全但也習慣用左手了。」
他說著伸出右手:「不如我們兄弟比比腕力,也讓我看看我的右手恢復得如何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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